终于盼到周五,人们聚在望京SOHO楼下,喝一杯穷鬼快乐酒
周五晚八点半后,望京SOHO楼下总会准时出现一辆后备箱被改造成简易酒吧的汉兰达。它位于写字楼的西南方向、阜安西路人行道边。晚高峰后,白天里车来车往的道路变得空旷,广场舞阿姨、出小摊的商贩、前来喝酒的客人,雄踞整个街角,炒菜、烤串、汉堡,自备的下酒菜不时传出香气。在他们身后,高大的望京SOHO在树叶间露出一角。
酒客通常二三十人左右,中间偶尔会有几位稍微带点社会感的中年人,更多的还是年轻面孔。大家自动寻找看似相同气味的邻座,有时坐成一大圈,有时坐成几小坨。本来不认识的,来过几次就都成了熟人。这时不知谁突然抽出一把木吉他,人们传递着各弹一曲,然后又一起齐声合唱朴树的《New Boy》,快乐在城市上空飘荡。每个人都是一副少年的样子。
夜幕下的酒摊,图片:摊主堕堕
这是只有周五夜晚 *** 供应的保留项目,在不下雨的日子里才出摊的深夜乐园。这里只出售最简易的调酒,用一次性便携塑料杯装满,摊位唯一的装饰就是车体和小黑板上挂着的两串灯泡,凳子还经常不够坐。条件简陋,但人们始终粘在这里不愿意散去,从黄金档直到后半夜,有人每周驱车10多公里赶来“赴约”,好奇的路人也不断停下脚步加入其中。
喝酒是一种传统沉浸式娱乐项目,露天摊位尤其具备古典主义情绪。其中蕴含的,是一种朴素的、弱阶级性的,对快乐和消遣的向往。在世纪之交前后,它的载体是随处可见的街头烤串路边摊;再往前,可能是荒野大镖客式的户外生活,西部法则里的波本威士忌手卷烟野帐篷和田纳西马,在城市中被替换成玻璃瓶啤酒爆珠烟大吉他后备箱Party和狗也同样成立。人换了一茬又一茬,但是乐趣没变。
不知道谁抽出一把吉他,大家一起合唱朴树的《New Boy》
望京,曾经的“韩国城”,野蛮生长的小公司创业者、互联网打工人、艺术家、住在附近高端楼盘的城市新贵、以及维持生活运行的服务行业工作者,都折叠在这片极具多样化的区域。夜色下,终于盼到周五的年轻人从望京的各类建筑物里鱼贯而出,在街头巷尾的韩国料理和饭桌酒席之间,疲倦运转的城市机械得以暂时歇息。
身后的望京SOHO露出一角
激活
每周都有新人顺着小红书上的线索摸到这里。即便之一次来,面对毫不复杂的酒摊结构,客人一下子就会搞懂这里的运转方式。和酒客一比,老板就显得业余很多。
面对应接不暇的点单,老板营业的姿势总是有点手忙脚乱。“唉,那谁,莫吉托点了几个来着?”“大野牛好像又做多了一杯!”若是想要问老板价格,得到的回复会是“我也记不住,你上黑板上看看就行”。酒做的慢,大家不催,也没人着急。
戴圆眼镜的老胡和留齐耳短发的堕堕是摊位的男女老板。如果勤来喝酒,还能看见三个和老胡身高体型极为相似的眼镜男,分别是小田的老公和两位以工代喝客串大堂经理的朋友。2020年疫情封城,堕堕在家闷得难受,正巧当时地摊经济盛行,她就找到老胡说要不干脆搞个户外喝酒的摊位,位置就选在从家到公司必经的望京SOHO楼下。老胡一拍即合,这位正值待业期的前娱乐记者曾在Live House做过运营,刚来北京的时候也当过调酒师,经营酒摊就等于回归老本行。
“简易”的穷鬼快乐酒,基本只由冰块、基酒、饮料组成
从2020年6月6日开始出摊,每周经营三天,到十一之后户外有点冷的坐不住人就结束营业。一开始大家只是希望在室内营业场所都关门的情况下也能和朋友有个聚会的地方,结果被小红书安利过之后,一来二去来打卡的人越来越多,然后就忙的自己都喝不上了。觉得好玩,老胡和小田到了今年春天又再次出动,但因为工作逐渐变忙,也就改成了只在周五下班以后出摊。
望京SOHO是个有意思的地方,北京的互联网企业分别聚集在西二旗和望京,一西一东隔出两个世界。不同于牵一发动行业全身的西二旗,望京虽然也有美团、阿里等巨头入驻,更多的还是望京SOHO里一茬一茬的互联网创业公司。起初,由于西门子、LG、三星等外企的入驻,望京也被称为“北京第二CBD”;后来这里吸收了朝阳的时尚气息和798、花家地的艺术氛围,因而成为市场公关新媒体的主战场。
酒摊在晚上八点半开始营业,同一时间的望京SOHO内,王本柯往往加班正酣。作为一名新媒体编辑,王本柯不再憧憬像曾驻扎在这里的前辈咪蒙、杜绍斐一样创造现象级流量,但他仍需要在读者入睡时间前推送一篇喜闻乐见的公众号文章。王本柯通常在十点多钟一个人来到酒摊,就着烤串外卖,呷一小杯威士忌酸,等肚子里有了铺垫再大口地摄取酒精。
酒摊上,座位是马扎子、唯一的“菜单”是一块发光小黑板
不用急着赶稿,暂时忘却Kpi,等喝到尽兴再睡上一个长觉。无论是下班了来摆摊的老板,还是下班了来喝酒的客人,酒摊对于附近的年轻人来说,意味着周末情绪的激活。
折叠
用私家车后备箱卖酒的,在有据可查的资料中,北京似乎只有这一家。
酒摊只卖酒,但如果是为了酒本身而来,恐怕也会失望。这里售卖的品类不超过10种,只有啤酒和金汤力这种随处可见的基础调酒。大家趋之若鹜的原因,无非都是想找一个更放松的地方打败孤独感,在突破信息茧房的过程中建立小确幸。
很多场合下,打探别人的故事是一种禁忌。但在这里,桌子的消失也伴随物理隔阂的去除。《酒精计划》中说血液里0.05%的酒精含量可以帮人变得更开放和富有韵律感,大概正因如此,酒摊上拉近了距离的人们都会愿意和你聊聊,即便他们没什么故事。
人多时,酒摊的客人可以霸占整个街角
有人在这里寻找生活的答案。00后的大四的女生正在烦恼毕业季的经典问题“应该回老家工作还是留在北京?”,一位97年的男生头头是道地分析“你就在北京先干三年,涮一水,等有大城市工作经验回到老家就有选择余地了”,颇有种老职场人的自信,而旁边70后的大哥正在羞涩地和酒友讨论要不要对心动的女孩表白。
酒桌上只要遇到可以解答一番的疑问,谁都可以做大哥。在老胡和小田的酒摊,70、80后和90、00后都觉得互为同龄人,只是70、80后觉得自己还年轻,90、00后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大家心照不宣。
带手串、玩扇子的鲁大维身形高大、头发披散,如果他自己不说,没人看得出他还不到20岁,但不少人都可以观察到他是 “搞艺术的”。鲁大维每次都开车来,并且自带一堆乐器、露营椅、音响之类的氛围道具,喝完以后再找代驾把车开回去。作为一名艺二代,这位中央美术学院的雕塑系在读生从没怀疑过自己会以艺术家这个身份开启职业生涯,他要做的就是更多的体验与表达。
鲁大维喜欢收集酒客们的经历以及观察不同人在讲故事时的神态与动作,捕捉下来成为创作的灵感。“每一次人的构成不同都会为酒摊的气质带来变化,这群人里有留学背景的人特别多,你看那些状态最放松的就是他们,在都是生人的场合下也能谈笑自如。有些人刚来的时候特别拘束,喝一点壮壮胆也就参与进来了,酒精的作用就在这,”鲁大维进行着着总结式发言,语气成熟到听起来和年龄有些不符。
钱宁坐在酒摊的边缘,寸头、素色T恤、旅游鞋、双肩包、身形瘦削,面目有点模糊,是那种走在街上也不会被多注意一下的路人装扮,唯一有辨识度的是他一口极重的京腔。北京话天然带有一种自来熟的气质,帮钱宁自然地融入众人的对话中,直到一位明显有白话口音的客人开口,钱宁才悄悄递去暗号,“其实我也是广西人”。
出生在广西农村,自从高考来到北京一所二本院校读书,毕业五年来,钱宁先后在望京几家创业公司做财务工作。一晃十年过去了,北京的大学带给了他生活在大城市的机会,但这里的房价时刻又在提醒他距离北京的生活仍旧是那么遥远。他目前工作的公司业务不景气,运气好的同事跳到了西二旗的大厂,钱宁则决定下周离开北京,回到父母眼中的大城市、老家的省会南宁碰碰运气。
京腔是钱宁在这座城市生活后留下为数不多的痕迹,也像一个滤镜方便他暂时性地隐藏一种外乡感。说北京话的时候钱宁觉得自己是作为当地人被接纳的,这时他会有一点恶作剧成功的成就感。十一点刚过,钱宁匆匆仰脖将小半瓶啤酒一饮而尽,他要赶末班地铁回到顺义的出租屋。囊中羞涩的可支配收入让他尽量避免参与社交,也没交下太多朋友,因此这种不用提前组织也免除人情往来的酒摊令他感到自在。两瓶啤酒,30块钱,大都市生活的孤独感暂时得到缓解。
下雨了也无所畏惧
也有人看不上酒摊的酒,但不可避免地被这种轻松随意的气氛吸引。一身商务休闲装的Lindy住在离望京SOHO不远的高档小区,每周五会自己带一瓶法国知名庄园的副牌红酒过来,靠在路边的栏杆上端着瓶和大家边聊边喝,遇见聊得来的就给人家倒上一杯,她也就成了方圆百米之内唯一举红酒杯的人。
Lindy是早期的韩企员工,2003年大学毕业后入职LG,见证了奥运会前望京地区的繁荣并在这里攒下了之一桶金,也目睹了2008年金融危机后大量韩国人的离去。一晃在望京生活了近20年,结婚、离婚、背上房贷,人生大事都发生在这里,看似已经扎稳脚跟,但站在40岁的边缘,她还是为不知何时就可能被职场抛弃的中年危机感到焦虑。Lindy选择每天加班来显示自己虽然工资高了一点但仍然像年轻人一样任劳任怨,只有每一个因工作亢奋而无法入眠的夜晚提醒着她体力可能是真的跟不上了。周五的晚上她决定不想太多,避开充满繁文缛节的酒吧和噪音吵杂的夜店,在这里就近解决一周的疲惫。
从没有人说过这个世界的快乐和烦恼是平均分配的,但可贵的是,无论具备什么条件,人类都在想办法解决自己的烦恼并且尽可能多地获得快乐。酒摊的存在,提供了一种更不拘泥于形式的消遣,一种不用创造太多条件就可以得到的开心。
酒精之外
酒场有酒场的规则和目的,在作家郑执笔下的沈阳“穷鬼乐园”,酒精成瘾的穷鬼们舍不得买下酒菜,宁肯反复砸吧一个只剩骨架的鸡爪,也要喝到不省人事。
望京酒摊也为北京的青年人提供着一种穷鬼快乐园般的功能,只是人们未必是为了酒本身而来。
每周都会被带到酒摊的小狗呆呆,等待领养中
Momo不一定喝酒,但却逢局必来。她是鲁大维的发小,跟着一起来喝过一次酒后就喜欢上了这里。正如同当代青年已经开始在Tinder上投简历找工作,她在灵机一动后决定在酒摊上给救助的流浪狗“呆呆”找个领养人,她的逻辑是这帮人挺积极,爱社交、爱生活,能有什么坏心眼。
呆呆只有五个月大,有着中华田园幼崽的毛色和外观,以及梗犬的超小眼睛,因为被车压过,虽然后来治好了外伤,却似乎留下了心理阴影,总有一种怯生生的惧怕感。一个多月间,尽管Momo每周都来,但始终没能给呆呆找到下家,毕竟这里的客人以学生党和自顾不暇的年轻上班族居多,养一条狗在多数时候是有心无力。但这不妨碍客人们喜欢呆呆,只要它一出现,人们就会轮流把它抱入怀中或是放在腿上抚摸,呆呆也不反抗,用软萌的性格包容着人类的热情。年轻人与狗,在互相陪伴中治愈彼此。
霍森也是不怎么喝酒的酒摊常客,毕业于伯克利音乐学院声乐系的他回国后做了一名经纪人,虽然没机会登台演出,却仍然在能唱歌的场合两眼放光。
酒摊的常伴邻居中有一个唱歌的摊位,由两个活动音响、一个麦克风和支架组成。摊主叫钱益军,大多数时候是自己唱个开心,谁想唱歌了跟他说一声就可以排队接着唱,霍森每次就是冲着这个来的。
钱益军爱唱大歌,有时候是凤凰传奇,有时候是抖音神曲,酒摊上的年轻人经常一边吐槽“这什么啊”,一边就着情绪饱满的BGM *** 干杯。大家更期盼的还是霍森的歌,霍森唱的都是U2乐队和《乐队的夏天》里那些“年轻人的歌”。因为受过专业训练,台风狂野稳健,再加上长得秀气,说是街边来了明星也有人信。霍森一开嗓,酒摊亲友团就打开手机灯光跟着一起大合唱,不出意料地掀起气氛小 *** 。
霍森制霸望京SOHO街头的神话,最终被一个叫王贵有的男人打破。王贵有是钱益军的朋友,但二人曲风完全不同,王贵有精通欧美经典,从Adele的流行歌单到爵士名曲《Feeling Good》,英文发音和唱腔听起来就很象那么回事。
王贵有和钱益军一样,都是中等身材,有啤酒肚,寸头、肤色略黑,是那种长期在室外工作后紫外线留下的痕迹。即使在盛夏时节,钱益军和王贵友也身穿长袖白色衬衫,黑色西裤,着装直观反映了两人地产中介的身。尽管二人一位来自链家,另一位来自麦田,对于唱歌的喜爱使他们在每周五的晚上暂时忘记竞争关系,走到同一“舞台”上。
正在唱歌的酒摊客人,围观的听众,和整理设备的钱益军
比起钱益军票友级别的自娱自乐,霍森认可王贵有已经具备准专业歌手的表演能力,王贵有也确实还曾被挖到一档知名的歌手选秀节目参赛。
有人问王贵有,怎么不做一名专业的歌手。“怎么做?”王贵有下意识发问,急促而平静,似乎有点质疑,也带有真诚的问询。在选秀节目里,电视台向他索要20万元的“培训费”,面对高昂的艺术培养成本和未卜的前途,他又只好选择放弃。
如今王贵有已经成家,在北京的辛勤工作让他攒下了一些钱在离家最近的商丘市买了房,把父母、媳妇和孩子都接到城里生活。对于小县城出身、学历不高的他来说,相比歌唱事业,高强度的销售工作已经是更为高回报的选择了。
钱益军的生活和王贵有相似,家人都留在老家,只有他孤身一人在北京闯荡,周五晚上的街头歌唱,就是最快乐、最释放自己的时刻。他们和酒的关系更为疏离,但寻找的东西却和酒摊里的人相似。
望京SOHO楼下的相聚,就像大城市生活的一个切片,将人们的迷茫、释放与欣喜都定格在内。鲁大维不喝酒的时候也会带着户外煮水的一套装备来摆茶摊,因此获得“后备箱茶艺大师”美名,有时候钱益军忙着售房没空过来的时候,鲁大维也用自带的音响给大家放歌听。在这个城市角落,你是谁,你就会带来什么。
有人不喝酒,却在旁边支个茶摊,地摊经济也快乐地内卷了
在大家专注听歌的时候,好不容易闲下来的酒摊老板堕堕给自己也倒上了一杯,边喝边微笑注视着这些此前从未有交集,当下却集结在她周围的人。
今年夏天的北京雨水多且来得突然,有几次酒摊没有撑到太晚,就在滂沱的暴雨中宣告结束今日营业。
一些人慌张地避雨,互相嘲笑狼狈的模样;大家在雨中狂奔,互相喊话约着下周再见。
这大概就是年轻的生活,人们努力寻找意义,但找没找到又有什么关系呢。日子正长,过了今天,还有明天;过了今年,还有明年。青春还能继续,喝完这一场,还有下一周。
(文中人物皆为化名)
金酒,才是全世界最来劲的酒!19世纪的伦敦,极尽繁华。
而当时这座城中更受欢迎的烈酒,便是金酒Gin(杜松子酒)。
让我们先来八一下有关金酒的几个小趣闻~
01.
荷兰人先酿出了金酒
很多人以为金酒起源于英国,但事实上是荷兰人先酿出了金酒,17世纪英荷战争之后才传入英国(这段历史之后文中将会详述)。
当时荷兰士兵在上战场之前都会喝上一杯荷兰金酒鼓舞士气,上了战场如同被施放了嗜血般勇猛,英国兵见状惊呼“荷兰勇气Dutch Courage”。而缴获了这些荷兰金酒之后英国人从此也好上了这口,而英国人拥有自己的金酒已经是一百多年后的事情了。
02.
许多经典鸡尾酒都是以金酒作为基酒
其他烈酒几乎都适合纯饮,像威士忌,龙舌兰酒以及伏特加,但纯饮金酒并不那么流行,这是因为金酒中含有许多药草和香料,因此单喝总显得怪怪的,但金酒却是鸡尾酒的宠儿,像马天尼Martini,内格罗尼Negroni,金菲兹Gin Fizz等等大名鼎鼎的经典鸡尾酒都是以金酒为基酒,当然,最受全球人民热爱的金酒鸡尾酒必须还得是金汤力!
03.
伦敦金酒London Dry Gin不一定产自伦敦
伦敦金酒London Dry Gin代表的是一种金酒风格,而并非必须产自伦敦,时至今日伦敦城里的金酒厂已经屈指可数。
04.
金酒曾一度被当作药物使用
金酒的主要成分之一是杜松子,传统上被当作利尿,解热和治疗痛风的药材,荷兰人发明金酒就是为了治疗一些疾病,而英国皇家海军更是把金酒作为随船军需品,报告称金酒混合柠檬汁后饮用可以防止坏血病(光喝柠檬汁补充维生素C不就可以防止坏血病了吗?看到这里不禁为英国皇家海军的机智点一百个赞!)
05.
全世界饮用金酒最多的国家是菲律宾
全球每年的金酒销量大概在6000万箱左右,而菲律宾几乎占了一半,他们每年喝掉2200万箱本国产的Ginebra San Miguel金酒(不要问我这是什么鬼,我也没喝过),其他国家的人几乎很少听说过这个品牌,它的特点就在于便宜,便宜,便宜!
而金酒饮用排名第二的国家则是西班牙,西班牙人对于金汤力的热爱甚至比足球还有狂热,之后才是美国和英国。
关于金酒的历史
金酒是《名侦探柯南》里最早登场也是最重要的黑衣组织成员之一,冷酷残忍头脑冷静,似乎可以毫不犹豫地杀死任何人。
(Excuse me?!)
以上纯属玩笑,证明柯南的作者是个酒鬼!
言归正传,真正的Gin,我们称它为金酒,琴酒,毡酒(港澳地区),亦或干脆叫作杜松子酒,这是因为金酒的主要风味成分之一来自于刺柏树的莓果——杜松子juniper。杜松子香气强烈,并具有药用功效。
乍看之下是否有点像蓝莓呢?
松子剥开之后里面是这样的
金酒的发明——源自荷兰
早在16世纪以前,这种酒就已少量的被制造作为药物使用(其主要成分杜松子在传统上就一直被当作利尿、解热与治疗痛风的药材来使用),金酒发明者被认为是16世纪荷兰病理学家法兰西斯·西尔维乌斯博士,在荷兰莱登大学(Leiden)任教。
身为当时人体循环系统与组织学权威,他本着为了制造药物而发明金酒的配方,但此人可能只是之一个白纸黑字写下金酒制造配方的人,实际上真正让金酒商业化成为一种饮品的,却另有其人。
金酒真正被正式制造作为商业销售用途的时间,很清楚地被纪录著(大部分的酒类都起源不明,相较之下,金酒可以说是异数)。与西尔维乌斯博士同时代的荷兰人路卡斯·博斯(Lucas Bols)前瞻地看出这种配方在商业上的可能价值,而在原本的金酒配方里面加入了一些糖,制造出口味更甜、更容易被接受的金酒。
他在1575年时于荷兰斯奇丹(Schiedam)建立的博斯酒厂(Bols),一直到今日仍然是荷兰式金酒的主要生产大厂,也是此种金酒商业化生产的先驱。
▲ 金酒鼻祖——Lucas Bols
▲ 而最早的金酒是装在这种陶瓶里的
刚开始的时候,金酒被称为“Genever”,这名字其实源自金酒的主要调味原料、杜松子(Juniper Berry,来自拉丁文Juniperus,“给予青春”的意思)的荷兰文拼法。它在荷兰以外的地区被称为Geneva,17世纪英荷战争时,参战士兵缴获了许多金酒带回英国,并将其名称简称为较容易发音记忆的“Gin”,从此以后英国开始有少量的金酒制造。
▲ 荷兰金酒如今依然被叫作Genever
金酒的兴盛——源自英国
而金酒之所以能够在英国大肆盛行则一定要感谢这位老兄——英王威廉三世。
1688年,荷兰执政王威廉率兵强渡英国发动光荣革命,废黜岳父詹姆士二世从而成为英王威廉三世,与妻子玛丽二世共治不列颠群岛。
而威廉三世在成为英王之后还兼着“荷兰执政王”(Part-time做到这个份上夫复何求),这也是历史上唯一一次英荷两国被划到同一人名下,成为共主联邦。Oops,看到这里,大家应该开始有些明白了。
而威廉三世这位老兄一生都在致力于抵抗“太阳王”路易十四的天主教霸权,并开始展现“不喜欢荷兰金酒的英国国王不是一位称职的法国白兰地黑”之本色。
登基之后,威廉三世对法国白兰地的进口课以重税,同时发布法令大大降低英国国内对于金酒的酿造门槛,只要你用英国产谷物就给你酿,于是英伦金酒开始了大规模生产。刚开始英伦金酒风味类似于荷兰金酒,但又没有那么甜,且谷物味不如荷兰金酒那么明显,有点像加了杜松子味的伏特加,从此便奠定下英式金酒的基石。
当时的伦敦城依靠泰晤士河的便利航运迅速成为金酒生产中心,据不完全统计,巅峰时伦敦城内拥有四百多家金酒厂,全城四分之一人口参与金酒业,每年可以生产910万升金酒,然后金酒狂热粉威廉三世又发布了第二道法令:对于啤酒和其他利口酒类加大税率!于是乎金酒一家独大已成定局。
由于几乎没有任何生产上的限制,再加之当时谷物的价格非常之低,因此当时英国国内的金酒价格跌成了白菜价,当然酒质肯定是不敢恭维。但是对于穷苦大众们来说无所谓,花小钱就能喝嗨,彼时有小曲儿是这样唱到的:
Drunk for a penny 一分钱管醉
Dead drunk for two pence 两分钱死醉
Clean straw for nothing 无钱便把肉来偿
(没钱的就窝在酒吧里给老板做人肉Model招揽人气啦,管酒不管饭)
再加之当时伦敦城内饮用水质非常差,清洁的饮用水价格还贵过金酒,于是许多人干脆把金酒作为饮料,就有了以下这样的情景:
漫画鼻祖威廉豪格斯William Hogarth于1751年绘制的金酒巷Gin Lane。几乎所有人都喝得醉醺醺的。
饮酒本来是一种慰籍,但过度依赖则情况岌岌可危,滥饮金酒在当时成为严重的社会问题,于是英国 *** 于十数年间连推五道金酒法令Gin Acts,通过提高酒税等方式遏止这种全民酗酒的势头,如同其他禁酒令般,凡事皆有其两面性,不破不立,正是经过了这些起起伏伏,金酒才引来了真正的蜕变,而金酒的品质也开始变得优良稳定。
记住那只猫——承上启下的老汤姆金酒OldTom Gin
值得一提的是那个时期英国所酿的金酒风格脱胎于荷兰金酒,也加入糖来增加甜味,但麦芽味没有那么重,于是这种甜甜的又不是荷兰金酒的英国金酒被叫做老汤姆金酒Old Tom Gin。
当时英国 *** 打击颁布金酒法令,课以重税,因此许多酒吧就开始偷偷地卖酒,老板和顾客之间交易时自行约定暗号(约吗?约……)。而一位叫Dudley Bradstreet的老兄非常有商业头脑,他在自己门口挂了块画了黑猫的牌匾,然后猫爪下面有一个投币口和一根铅管,如果有人来买酒,只要到投币口叫声“咪……”,他学一声猫叫“喵……”,对方知道有戏后投币,他就把一瓶酒从铅管里投出来,此举一下子大受欢迎(可见英国人都是猫控),引得各家效仿,许多酒吧都开始在门口挂黑猫牌匾。
而猫在当时被叫作Tom,于是Old Tom Gin就这样被冠名了,时至今日几乎所有老汤姆金酒的瓶身上都会标有只黑猫。
▲ 要买Old Tom Gin,认准这只猫。作为沉寂了很长时间的一种金酒,老汤姆近年来呈现复苏态势。
从甜到不甜——伦敦金酒Londn Dry Gin
但是老汤姆金酒没有一直甜下去。限于当时的蒸馏工艺,酒质无法保证纯净,因此必须添加大量的糖和草药来掩盖住这份粗糙。然而一个人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
1830年,爱尔兰工程师科菲发明了连续式蒸馏器,又称科菲蒸馏器,而它能蒸馏出更为纯净的酒液,这也就催生出一种新型的不用添加很多糖和草药的新型金酒伦敦金酒London Dry Gin。
由于伦敦金酒采用的药草量和糖更少,所以口感更为清冽,价格也更为低廉,于是一下子为市场所接受,而当时酿造这种不甜金酒的酒厂都位于伦敦,所以就被命名为伦敦金酒London Dry Gin。时至今日,伦敦金酒所指的只是一种金酒风格,而它那种纯粹的个性以及良好的性价比(百元以下的基本都是伦敦金酒)则更为调酒师们所钟爱,老汤姆逐渐被人遗忘,而伦敦金酒则风靡了全世界,也一举奠定了现代金酒的风格。
金酒的香气是最迷人的地方,而且每款都不尽相同。
金酒的香气最容易让人沉醉,金酒的味道最容易被辨识,只要你喝过一次,便知她是最来劲的烈酒。
今晚最适宜用金酒自调一杯金汤力。
说起抢银行……劫持人质……楼梯间里全都是严阵以待的警察,随时准备闯进楼上的某一套公寓房,扫荡个片甲不留……这样的场面,其实事情很容易发展到这一步,比你想象的容易得多——仅仅需要一个真正的坏主意。
这个故事牵扯到很多事,但主要跟“ *** ”有关系,所以必须首先声明一下:宣布别人是 *** 轻而易举,可前提是你得忘记做人有多么难——难到把人变成 *** ——尤其是当你打算为了别人而去做一个大好人的时候。
这年头,需要我们搞定的事多到难以置信。比方说你得有工作,还得有住处和家庭,纳税、穿干净内衣、记住该死的Wi-Fi密码。有些人永远控制不住一团糟的生活,只能得过且过。地球以每小时两百多万英里的速度在太空中旋转,如同那些找不到了的旧袜子,我们也浑浑噩噩地困缩在地球表面的某个不知名的角落。人心犹如肥皂,滑溜溜的难以把握。我们放松的时候,它会随波逐流坠入爱河,又在眨眼之间摔个粉碎。我们不受控制,所以学会了假装,一直假装,在工作中假装,在婚姻中假装,在孩子面前假装,一切都需要假装。假装自己很正常,受过良好教育,明白什么是“摊销等级”和“通货膨胀率”,假装知道性是怎么回事。实际上,我们对于性的了解并不比对USB线了解得多,总是需要试验四次才能插好这个小玩意儿(插反了,反了,反了,好了!这下对了!)。我们假装是好父母,其实所做的无非就是供给孩子吃穿,当他们捡起地上的口香糖放进嘴里时,命令他们吐出来。我们养过热带鱼,结果它们都死了,我们对孩子的了解也并不比对热带鱼了解得更多,所以责任感总是令人恐惧,每天早上醒来都会吓掉我们半条命。我们没有计划,只是尽力熬过每一天,因为明天又会从头来过。
有时候这很痛苦,真的痛苦,连这身皮囊似乎都不像是自己的。有时候我们会感到恐慌,因为需要付清账单,做个成年人,其实我们对此一窍不通,因为成长非常可怕,很容易走向失败的边缘。
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所爱的人,每一个心有所爱的人又总会经历绝望的不眠之夜:躺在床上,试图想清楚该如何继续做人。有时回头看看,这样思考一番之后,我们常会做些蠢事,然而在当时看来,那样做却是唯一的出路。
一个真正的坏主意。仅此而已。
比如说,有天早晨,某位生活在一座不是特别大也不是特别值得注意的镇子上的三十九岁居民,抓起一把手枪走出了家门——事后看来——这是个非常愚蠢的主意。这个故事是关于劫持人质的,但讲述劫持人质的过程并非它的本意,也就是说,虽然这个故事与劫持人质有关,但它的主线并不是劫持人质,而是抢银行。不过事情的经过非常混乱,掺杂了诸如劫持人质之类的种种意外,毕竟抢银行的时候就是可能遇到这样的糟心事。所以,这位三十九岁的银行劫匪出师不利,决定逃跑……然而他并没有任何逃跑计划,况且逃跑计划这种东西……就像这位劫匪的妈妈以前经常说的那样——为她调鸡尾酒的时候,银行劫匪时常忘记从厨房把冰块和柠檬片拿出来,只好跑回去拿——“不管干什么,要是你的脑子转得慢,那么腿就必须勤快!”(需要注意的是,劫匪的妈妈去世时,因为生前喝过太多金汤力,人家不敢火化她,怕引起爆炸……但这并不意味着她的建议就没有价值。)当这场未得手的银行劫案发生后,警察理所当然来到现场,吓坏了的劫匪匆忙逃走,穿过马路,钻进了出现在视野中的之一扇门。当然,不能只因为这一点就把这个劫匪定义为 *** ,不过……好吧,这也肯定不是什么天才的做法。因为这扇门通向一处楼梯间,没有其他出口,所以银行劫匪的唯一选择是往楼上跑。
需要指出的是,这位劫匪体格一般,属于三十九岁群体的平均水平,跟那些同样三十九岁、打算通过购买健身装备来应对中年危机的大城市的人可不一样——比如说,他们会买贵得离谱的骑行短裤和泳帽,因为这些人的灵魂里面有个能吞噬Instagram照片的黑洞,让他们瞬间忘掉所有曾经发过的 *** 。从医学角度来看,三十九岁的他们每天消耗掉大量的奶酪和碳水化合物更像是一种求救行为,而不是单纯的饮食方式。话说银行劫匪逃到楼顶的时候,肾上腺素飙升,全身的感官都处于警戒状态,紧张的喘息声听起来就像某个秘密社团的接头人,躲在据点的大门后面,透过门上开的小窗向你索要通行暗号……总而言之,到了这一步,摆脱警察似乎是不可能的了。
就在这时,劫匪转身一看,发现楼里一套公寓的门是开着的,因为这套公寓碰巧需要出售,里面全都是过来看房的潜在买家。于是劫匪踉踉跄跄地闯了进去,喘着粗气,满头大汗,挥舞着手枪……由此开始,这个故事就变成了一出劫持人质的戏码。
然后事情就发展到了现在的模样:警察包围了大楼,记者出现,事件上了电视新闻。僵局持续了好几个小时,直到银行劫匪放弃抵抗。除此之外,别无选择。包括七位潜在买家和一位房产经纪人在内的八名人质得到了释放。几分钟后,警察冲进公寓,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谁也不知道劫匪去了哪里。
眼下你只需要了解这些。现在故事可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