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欢,都欢 ***

牵着乌龟去散步 万象 27 0
中秋将至,月饼价格如何?包装“瘦身”了吗?记者探访

市民在超市选购月饼。东南网记者 卢金福 摄

随着中秋节临近,福州各大超市、酒店、面包店等纷纷对外推出款式各样的月饼。今年9月1日起,《限制商品过度包装要求 食品和化妆品》(GB 23350—2021)国家标准正式实施,对限制食品和化妆品过度包装提出明确要求。今年月饼包装和价格有怎么样的变化,记者进行了探访。

月饼占据超市面包店“C位” 大部分价位在500元以内

2022年,国家发展改革委、工业和信息化部、商务部市场监管总局四部门发布了《关于遏制“天价”月饼、促进行业健康发展的公告》,其中明确提到,对单价超过500元的盒装月饼实行重点监管。记者在走访中了解到,今年月饼的价格更加亲民,并未发现有500元以上的月饼,但有不少月饼的价格在490元上下,紧贴“500元”的红线定价。

在福州台江区群众路的一家永辉超市记者看到,月饼被摆放在超市入口处醒目位置,不同款式的月饼琳琅满目,不少消费者在选购。月饼的价格在几十元到几百元不等,部分款式的月饼推出了买一送一的促销活动,价格最贵的月饼为498元。

走进福州五四北沃尔玛超市,浓郁中秋节日气氛扑面而来,门口的显示屏打出了指定月饼2件八折和中秋博饼的广告,超市内几十种月饼摆满了通道,标价更高的月饼为368元。在广达路一家华丰贺氏店里,记者看到,门店外挂起了“月享美味 共享团圆”的宣传海报,店内堆满了月饼,价格更高的为498元。

在五四北泰禾的一家星巴克内,摆放着2款咖啡风味的月饼礼盒,其中星巴克“星情”月饼礼盒368元/盒,规格为420克,另一款星巴克“星悦”月饼礼盒标价478元/盒,规格为560克。“目前购买月饼有优惠,478元现在只要378元,368元的只要283元,还有送手提袋和背包,多买还有更多优惠。”星巴克工作人员介绍道。

福州泰禾凯宾斯基酒店推出了烟霞赤月、坊巷叠月、金盏映月等不同款式的月饼,价格从200元至400多元不等,更高的为498元。糕小生面包店内推出了团购价,一款原价178元的月饼10盒起只有88元。此外,记者在可斯贝莉、百饼园、聚园春、85度C等面包店走访中看到,月饼价格均未超过500元。在线上,月饼的价格也比较亲民,在朴朴超市上,盒装月饼从几十到几百元不等,记者按价格排序发现,价格更高的月饼为一盒468元,同时提醒因政策不提供刀叉。

月饼包装全方位“瘦身” 突出文创设计

市场监管总局(国家标准委)于2021年8月修订发布的《限制商品过度包装要求 食品和化妆品》(GB 23350—2021)国家标准,于今年9月1日起实施。其中,限制月饼过度包装,在该标准第1号修改单中有明确规定并已于2022年8月15日实施。第1号修改单明确,“月饼不应与其他产品混装”,其他产品指除用于保护月饼的食品用脱氧剂、冰袋之外的所有产品。

这一国家标准让月饼包装全方位“瘦身”:包括限制包装层数,月饼的包装层数最多不超过三层;压缩包装空隙,减少包装盒中不必要的空隙,避免“盒大饼小”;降低包装成本,包装材料不得使用贵金属和红木材料;严格混装要求,月饼不应与其他产品混装。

记者在走访中未发现有混装的月饼,大部分月饼的包装简洁,以硬纸盒、塑料盒、铁盒为主,一般只有两层。有不少月饼包装较为精美,突出文创设计。85度C推出了大眼萌系列月饼,抱着小黄人出动,可爱上分,萌力十足。福州泰禾凯宾斯基酒店的月饼礼盒在设计上将中国传统色烟霞赤、三坊七巷与酒店大堂漆画屏风《江山祈福图》融入设计中,致敬本地源远流长的坊巷文化和城市精神。

福州上下杭还携手百联半谷打造四款联名月饼礼盒,在外包装设计上重点突出上下杭文化元素,以插画的形式将百年古厝与月饼结合,定格最皎洁的月圆。今年福州悦华酒店推出五款精美月饼礼盒头字分别命名为“臻、禧、雅、馨、欢”,以此表达藏在古人浪漫情怀里的风雅,盈满了古早味与人间温情。福州闽江之心有限责任公司还推出了文创月饼,在销售文案上写道,“两只灵动的玉兔在闽江之心的地标建筑间自由穿梭跳跃,在解放大桥之上穿梭于中洲岛之间,仿佛是在与整个福州的城市心跳同频与月光下的你共舞。”不少超市销售的草莓熊系列月饼,礼盒外壳是绒绒的,软萌可爱,包装还可以变身为相框,插入喜爱的照片。

不同的月饼包装都有一定的消费需求。沃尔玛超市的售货员会询问顾客是送人还是自己吃,她表示,目前消费群体中,送礼的大多选择月饼礼盒装,自己食用的多选择散装和简单包装。

“购买月饼要是自己吃更看重的是口味,讲实惠,但送人还是要看包装精美,有些文创设计很有意义,体现了地方文化。”消费者钟女士说。

加大对月饼的监管力度

福建各地市场监管部门也加大对月饼的监管力度。厦门市思明区市场监管局在前期专项整治基础上,积极走进辖区企业,检查规范月饼、茶叶等重点商品包装,靠前指导企业按要求生产月饼,同安区市场监管局对辖区内9家月饼生产企业开展安全生产专项检查,执法人员走进企业原辅料仓库、生产车间、成品仓库、包装车间等重点区域,详细检查原辅料进货查验、生产过程控制、产品检验等各项环节是否规范,是否存在使用过期原料、过度包装、超范围超 *** 使用食品添加剂等情况。

漳州市市场监管局对节前茶叶、月饼市场进行防止茶叶、月饼过度包装专项检查,共检查30多家商家,包括省内一些知名品牌商家。莆田城厢区市场监督管理局就消费者关心的月饼包装问题,在检查中结合9月1日实施的《限制商品过度包装要求食品和化妆品》(GB23350-2021)进行了宣传,要求商家在月饼进货时注意包装层数、空隙率等相关规定,防止商品过度包装。

在中秋期间,全省市场监管部门将继续加大监督检查力度,对不符合食品安全标准、过度包装的违法行为从严查处,进一步规范节日消费市场秩序。

中消协表示,月饼作为中秋佳节不可或缺的文化象征,其设计和 *** 应该贴合中华文化的优良传统,以美味、节约、健康为主,而非追求过度包装带来的“面子”。过度包装不仅造成资源浪费和环境污染,还会无端增加产品成本,损害消费者权益,应当受到全社会共同反对。

记者:卢金福

来源: 东南网

《无与伦比的美丽》21:苏艺的钱,李念欢都敢要,她和赵昂成不了

《无与伦比的美丽》中的李念欢跟徐文松离婚之后就跟赵昂在一起了。

李念欢为了支持赵昂的梦想,拿出了所有的积蓄,结果他们两个被骗了。

李念欢把自己的积蓄搭进去不说,她还要替赵昂还五万块钱。

李念欢有钱也就罢了,她没钱还要借钱帮赵昂还债。

大姐,你能不能清醒一点,你不是在包养,你是在跟人谈恋爱,这是赵昂该还的钱,不是你该还的钱。

赵昂不止要还自己欠下的五万块钱,他连你那十万块都要还。

他要是不还的话,这个男人就靠不住,这点事看不明白。

余佳恩和许耀知道李念欢的想法之后,就想阻止她。

李念欢倒好,竟然从苏艺那里拿到了五万块,这钱能要吗?欠谁的钱,也不能欠苏艺的钱呢?你就不考虑余佳恩和许耀吗?就想着自己啊!不对,就想着自己的男朋友啊!

李念欢谈个恋爱,只想着自己的男朋友,连她自己她都委屈了。

后面余佳恩和许耀都要给李念欢钱,这个时候要自尊了,把苏艺欠她钱这事儿,隐瞒下来了。

那欠自己闺蜜的钱、欠自己哥哥的钱,总比欠苏艺的钱强吧!要什么自尊啊!真要自尊,就不该拿这个钱不是吗?

还有赵昂那个败家男朋友,挺大个子、二十多岁人,让女朋友帮忙还债,李念欢借到钱了,给他高兴坏了,他可不管李念欢有多为难。

最可气的是,当着自己母亲的面,赵昂都没有勇气承认李念欢是自己的女朋友。

这样的男朋友,早点甩了吧!现在再看,李念欢和赵昂是成不了了,这个男人没有担当,也不为李念欢着想。

《无与伦比的美丽》20:郝辰时为公司好,他要许耀瞒着苏艺

#挑战30天在头条写日记#

知名女演员道歉!

7月29日,话题#宋祖儿照片配字##宋祖儿为配字不当道歉#等话题冲上热搜,引发争论。

当天,演员宋祖儿新剧杀青微博所发图片中,有一张配字是:“杀青日台风来欢送”。

有网友质问,请问台风到底“欢”在哪儿?是欢在把别人的家和田都淹了,还是欢在随时可能停水停电,让大家连门都不敢出?

下午3点06分,宋祖儿发微博道歉称,图片配文很不合适,考虑太不周全,完全忽略了当下台风天气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大家的生活和工作。她表示非常抱歉,并承诺今后一定更加谨言慎行。

就在7月21日,电影《封神》演员于适发宣传微博时称:“雨中无锡别样风景,遇水则发!”而所配的图中可以看出,当地已经出现了内涝。

于适后发布微博道歉称,“昨天的微博,本意是想在工作赶路的行程中做一个记录,却忽视了因为大雨而影响到出行和生活的人们的境况,我真诚地向大家表示歉意,今后我在言行上一定吸取教训考虑周全!大家雨天出行一定要注意安全!”

近年来,明星“不接地气”的言行频出,让网友们直呼“被冒犯”。

@极目新闻 发文提醒,明星要对观众抱有感恩之心,更要以真挚的爱心回报社会,如果总摆出一副不知人间疾苦的样子,那必然会被大众所厌恶、所抛弃。

综合:中国青年报、极目新闻

来源: 红网

七月欢

被萧奕囚禁的第七年。系统让我放弃这次任务,直接脱离本体。它说:「再去看最后一眼吧。」我去了萧奕宫殿,看见一名和我神似的女子躺在他怀中,两人缠绵榻上。我对系统说:「他以前很爱我的。」系统点头:「是啊。因爱生恨,原来会这么可怕。」1我看了一眼囚禁我七年的地方。屋内布局很是精致,奈何常年没有人打扫,很多地方都布了一层薄灰。我出不去,每天只能看着窗外四四方方的天空。照顾我的嬷嬷是个哑巴,没有人陪我说话,整个院子都静得可怕。萧奕为了不让别人找到我,故意把我关在了皇宫最偏僻的冷云殿里,然后派重兵把守。每日替我送饭的嬷嬷,也只能把饭菜通过窗户放在靠墙的柜子上,她甚至都不敢看我一眼,更别提和我交流了。如果不是有系统陪着我。我想。这七年囚禁,我大概会疯吧。其实很早之前,给我送饭的那个嬷嬷是会说话的。她也很心疼我。虽然她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但她看着我的目光总是带着疼惜,说我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就算做了错事,也不该受此惩罚。她知道我被关在这里受尽苦楚和孤寂。所以哪怕没法进来,她也总站在窗边陪我说话,还祝愿我有朝一日能够重获自由。可我甚至来不及谢谢她。就害她丢了性命。那是我之一次,如此痛恨自己。因为,这话被萧奕听见了。他囚禁我,就是想把我永远困在这里。自由这个词,本不该和我扯上任何关系。可偏偏有人提了,而他又听见了。所以萧奕笑着、又怒着。然后用最平静的语气,给了嬷嬷最残忍的处罚。在凌迟的同时,挖了眼睛,再拔掉舌头。因为萧奕说:「朕不想听见她说话!」我无论怎样哀求都没用。那是我之一次觉得,这十多年来我从未看清过萧奕为人。那一晚,我耳边全是嬷嬷的哀嚎声。屋外的鲜血气味弥漫进来,我忍不住蹲在地上呕吐。萧奕就站在上了锁的房门外,他眼神愈发冰冷了,看我的目光也不再像从前那样带着爱意,我竟然还看出了一丝扭曲的恨。他说:「尤欢,你永远也不要想着离开我!」他说到做到,派人彻底封死了这座宫殿。用了七年时间把这里变成了鬼殿,给我送饭的嬷嬷也只能是哑巴,再也没有人敢靠近这里。2刚被关进冷云殿时。萧奕每日都会来看我,他眼里带着隐忍爱意,却又会十分克制地停在门口。我们中间差的那几十步,仿佛已经成了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我冲他笑,他就别过眼不看我。「尤欢,别企图用这种方式让我放你离开!」萧奕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咬牙切齿,眼中爱恨交织,然而不等我开口说一句话,他就转身离开。他的背影有些狼狈,带着些许仓促而逃的慌张。那时候系统还安慰我,它说:「你和萧奕多年感情,他一定会知道错的。」我没说话。因为我太了解萧奕了。他这个人爱到极致,同样也会恨到极致。而破坏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我。只因我生辰那晚,和萧奕喝了不少酒,而他因为有紧急军务要处理,暂时离开。我便一个人坐在桃花树下继续喝酒,那时候萧奕对我爱即将到达顶峰,我也很快能够完成任务离开。我花了十年的时间,亲眼见证了一个被踩进淤泥的皇子,是如何一步步成为帝王。他信任我,也爱我。力排众议让我当上了皇后,说我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妻。他对我毫无保留的爱,也让我终究在相处的岁月中一点点开始动摇起来。避无可避,我爱上了萧奕,这个满心是我的帝王。所以心中生出了不舍。系统也看出了我的心思。它劝我:「这不过是一场游戏,你千万不要陷进去。」游戏吗?明明那样真实。我能够真切感受到萧奕的体温,也能感觉到他每一次对我诉说爱意时的慌乱和雀跃。他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我从小陪伴、又倾注了爱意的男人。从萧奕七岁那年,我就以宫女的身份陪在他身边。他因为不受宠,生母又低贱,所以经常被其他皇子欺负,甚至照顾他的宫女也敢欺负他。他的吃穿用度甚至连我这个宫女都不如,住的宫殿比冷宫还要破旧。我就想尽一切办法对他好,我好不容易买来的肉食让给他,自己啃着馍馍馒头。又替他挡掉了后宫每一次算计,护着他成长。他看我的目光,从最初的冰冷,到后来满心满眼的爱。最后,我成了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依赖的人。而最初,我的确是怀了想要完成任务的心思对他好。这份感情并不纯粹,可后来我跟他经历了那么多次的生死。少年成长了,开始一次次把我护在怀里,替我挡下了许多暗箭,许多次生死未卜,他也从来没想过要放弃我。便是那充满诱惑的皇位,只要我在他跟前,他就会选择我。我问他为什么?他笑得温柔却坚定:「因为阿欢只有一个,我们说好要一辈子在一起。」他将这句誓言记得太深,也成了日后我们争吵的理由。那时他为了保护我身受重伤,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我看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萧奕,心口疼得厉害。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我也不能没有他。我爱上了这个一心念我的少年,他会尽他所能给我更好的东西,将他全部的爱倾注在我身上。所以我没法把这当成一场游戏。痛苦和纠结占据了我的内心,所以那天晚上我给自己灌了很多酒。而我这辈子大概最后悔的事,就是在这个醉酒的夜晚,醉酒说出了自己是个攻略者的事情。我絮絮叨叨,说了许多事情。受到酒精的驱使,便是连我自己是谁都记不清了。萧奕知道我是个攻略者,在获得他全部爱意之后,就会被迫离开这个世界。他问我:「能留下来吗?」我摇摇头。留不下来的。从头到尾,这就是一个死局。他沉默,然后开始愤怒。掐着脖子把我抵在床上,红着眼眶疯狂嘶吼。他说:「尤欢,我们拜过天地,祭过祖先。你这辈子都不能离开我的!」我也不想离开的。身为攻略者,爱上了攻略对象。这就会是更大的悲哀。因为从他彻底爱上我的那一刻开始,我们之间就会面临分离。萧奕接受不了,甚至觉得我背叛了他。因为我们曾经互相许诺过,这辈子都不会离开对方。而我的一辈子却不可能是他的一辈子,因为完成任务的那一刻,我的生命就会走向终结。我会先他离开,把他一个人留在这个孤寂无边的世界里。所以那个晚上,他疯狂撕扯我的衣裳,发狠地吻我,企图把我永远留在他身边。他说:「欢欢,我们要个孩子。这样看在孩子的分上,你就不会离开了,对不对?」可事实是,攻略者永远不可能怀孕。我和他之间也永远不可能有血脉联系。在任务完成的那一刻,这个世界所有和我有联系的东西都会消失。他留不住我的。屋内的红烛燃了一夜。第二天早晨,我就看见他穿戴整齐站在床边,在我额头上落下一个克制的吻。他眼里是控制不住的爱,以及疯狂的占有。他说:「欢欢,我一定会把你留住的。」那天早晨我才知道,自己竟然酒后说出了这件事情,心中懊恼无比,可都无济于事。我原以为他会害怕我是什么妖怪,从而疏远我,甚至想杀了我。却不想他满心满眼想的只是如何留住我。我同样痛苦。我想要完成任务活下来,也想和心爱的人在一块。可是系统告诉我,我只有完成任务这一条路。完成了,我就能离开这里。可若是完不成,那么就要面临着未知的惩罚。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死局。我和萧奕,注定是有缘无分。但萧奕不肯认命,想了许多办法,可是他没法克制自己内心爱意的攀升。我只要站在他面前,他对我的爱就会一点点增加。直到全部爱意都在我身上时,我就会消失在他面前。爱到极致的那一刻,他就会亲眼看着自己所爱的人消失在自己面前。这份爱,仿佛就成了罪过。所以他做了一个决定——把我关起来。从他决定把我关进冷云殿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真的再也回不去了。一道宫墙隔开了两人。也隔开了我们这十年来的情谊。「欢欢,我便是要同上天争一争。我定会留住你的。」萧奕每天来看我,每一次靠近,他都无法控制内心爱意的波动。所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萧奕不会每天都来了。就算来冷云殿,也只是沉默地盯着我看一会儿,然后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再然后,他心里对我的爱越来越平静,停在一个阈值上,再也没有了动静。那时,他半年才会来看我一次,每次都是深夜来,我总是看不见他。系统说:「你睡着的时候,他就坐在床边,想要伸手碰碰你,可刚碰到你的脸,他心里的爱意值就开始波动,萧奕就会冷下脸,然后离开冷云殿。」那时听到这话,我是什么反应呢?大概脸上带着苦笑,然后看着当初他送给我的那只簪子,陷入沉默。这种诡异的僵局持续了许久。一直到秦紫苏进宫,这个模样同我有着七分相似的女子,一进宫就被萧奕看中,成了宠冠后宫的宠妃。刚开始,系统还在安慰我:「不过是个替代品,萧奕眼不瞎,不会爱上她的。」可后来秦紫苏病了,萧奕开始整宿照顾她。还亲自给她喂药,又哄她入睡。那是曾经他只会为我做的事情。他说过:「这世界上能让我如此对待的人,只有我的阿欢。」可如今,他却把这份特殊的对待给了另外一个女人。骗子!系统又说:「可能是因为这张脸而产生的怜悯吧。」七分相似已然不容易。凭借这张脸得宠的秦紫苏,又岂会不知道这件事?所以她更加努力地模仿成我的样子,穿着平日我更爱穿的红衣,化着精心装扮的妆容,甚至将我的一颦一笑模仿到了极致,然后扮成我的样子去见萧奕。七分相似的脸,十分相似的打扮。萧奕眼里的冰冷就那么一点点被击溃,看着秦紫苏的目光,开始带着温柔和爱。他会轻轻抚摸她的脸,用着最温柔的语气说:「我的苏苏,真好看。」然后,秦紫苏会娇笑着扑进他怀里。再后来,秦紫苏被封为贵妃,住进了我曾经的宫殿。萧奕一点点沦陷在她的温柔乡里,带着对我的恨意,将所有感情宣泄在了另一个女人身上。仿佛只有这样,他心中对我的爱意才会永远停在一个数值,再也不发生任何变化。因为爱被宣泄了,他就可以做到心如止水。终于在一个深夜,萧奕喝醉了酒,看着眼前同我已然十分相似的秦紫苏,再也没有了克制,抱着她上了我曾经的床榻,然后两人抵死缠绵。我问系统还有什么想说的。它沉默,然后问我要不要离开这里。「我出得去吗?」萧奕这段日子都在跟秦紫苏缠绵,忘记来看我,所以没有人知道我病了。窗外的阳光洒了进来,我想伸手去碰。可最近我病得太厉害了,甚至连坐起来都难。「尤欢。我们放弃这次任务吧。」系统说这话时,声音带着哭腔。以前那个满脑子只想着完成任务的系统,终于和我一样彻底死了心。这七年的囚禁生涯,因为惧怕那未知的惩罚,我们谁也不肯先开口说放弃。可熬到了现在,似乎比死还要痛苦。「放弃任务,虽然不知道会面临什么惩罚。但无论如何,也比囚禁一生好。」或许是见我有些沉默,系统又说:「再去亲自见他最后一眼吧。」未知的惩罚或许会吞噬掉我所有的意识,这三千小世界里再也不会有我的身影。那便去看最后一眼,算是为这场感情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系统用自身能量剥离出了我的灵魂,将我送出了冷云殿。我来到了萧奕的宫殿,这里的布局陈设和七年前倒是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当初那挂满整面我的画像的墙,如今全都替换成了秦紫苏的画像。我有些难过。曾经那个抱着我的腰,撒娇说要将我的画像挂满整个寝宫的少年,似乎彻底消失不见了。细碎的声音传来。红鸾帐内,两人在红被里翻滚。秦紫苏像是没骨头似的倚在他身上,媚眼如丝,又添了三分俏丽。萧奕揽着她,极尽虔诚地在她脸上落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吻。「苏苏,你这张脸真好看。」秦紫苏笑得更欢了,柔弱无骨的小手攀上他的胸膛:「那是臣妾美,还是尤皇后更美呢?」宫中提起我便是大忌。但秦紫苏得宠,已经得宠到了能够住进我曾经的宫殿,享受我曾经用过的一切皇后尊荣。但人总是贪心的。她得到了专宠,就想要萧奕全部的爱。但朝野上下都知道,萧奕对我究竟有多爱。爱到在那次宫变时,愿意放弃皇位只为保我性命。爱到我身中剧毒,只有他一个人愿意为我以身试药。爱到我哪怕掉一滴泪,他都能够自责半天,觉得自己没有照顾好我。这么爱我的少年,怎么就开始爱上别人了呢?我想不明白。「七年时间能改变很多事情。我只是没想到,因爱生恨会这么可怕。」系统同我一样,情绪有些低沉。我原以为萧奕会生气,但他并没有。只是沉默一瞬,然后翻身将美人压在身下,吻着她的脸庞,低声呢喃:「你美。」我眼中不受控制地掉落一行清泪。「系统,原来只有灵魂,人也会流泪啊?」我伸手捻着泪,放进嘴里。其实尝不出什么味道,但我依旧觉得苦得厉害。「别看了。尤欢,咱们放弃吧。管他什么惩罚呢,反正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系统哭了,它甚至还想捂住我的眼睛。可它只是一团存在于我脑海里的数据,生出的最多感情,便是对我的怜惜。我轻轻点头。「系统。我放弃了,直接宣告任务失败吧。」曾经那些刻骨铭心的爱,永远也抵不过亲眼见证时的痛。他以情爱为由囚禁我,又用情爱刀杀我。每一次以爱为名的伤害,只会彻底消磨掉我对他的爱意。我们都不知道任务失败会面临怎样的惩罚,面对未知的恐惧,我才硬生生坚持了七年。直到现在,我真的坚持不住了。「最坏的结果,大概就是抹杀吧。」系统抽噎:「没事,抹杀我也陪着你。」真好。我还有系统。3任务失败的代价,就是以游魂的姿态永远被困在这个世界里。然后经历岁月的磋磨,慢慢忘记自己是谁,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而我因为生前萧奕的纠缠,只能被迫停留在他身边。系统为我打抱不平。「生前就因为他受尽苦楚,怎么死了还得看着他和别的女人恩爱缠绵?」「尤欢,你上辈子是掘人家祖坟了吗,这辈子怎么这么惨?」原本还是有些悲伤的,可是听到这话,我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或许上辈子我做了很多错事。所以这次,老天都看不过眼,想要惩罚我吧。我被迫跟在萧奕身边。天光大亮,他才从床榻上起来,秦紫苏还在沉睡着,脸色红润,一身青紫痕迹。萧奕看了她一眼,眼中满是温柔爱意,然后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从前每次他起床,也会这样吻我。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每天睁开眼,便能看到心爱的人躺在自己身边,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我那时候是什么反应呢?大概是少女怀春,抱着被子羞涩地捂住脑袋。然后被他一把抱进怀里,轻声哄着。进来伺候的宫女会红着脸默默离开,然后他再继续吻我。最后说一句:「我的阿欢,真好。」他在另一个女人身上,做着曾经对我做过的一切。真可笑。思绪回笼。我即使成为游魂,心口还是痛得厉害。那些缠绵的日日夜夜,成了一把最钝的刀,每时每刻插在我的心口上。不会流血,但每时每刻都在痛。萧奕起身穿衣,伺候他的太监就立马递上了一枚精致香囊,准备系在他腰间。「之前那只呢?」他突然出声,我忍不住看向他腰间那个刚换上的香囊。针线细致,图案也好看。比我当初做的那个要好上千百倍。太监跪在地上说:「贵妃娘娘说那个太旧了,做工又不好,所以让奴才扔了。」哪里不好了?我熬了几个通宵,把十个手指头都戳出了血,才做好的一只香囊。承载着我所有的心意,里面还有我特意去护国寺求的平安符。为了求这个符,我一步一叩首,跪得双膝红肿才求来的。萧奕答应过我的,这辈子都会好好带在身上。说话不算数的人,鼻子会变长的。系统也为我抱不平:「就是就是,我们欢欢做的香囊,是更好的!」我伸手在萧奕脸上捶了一拳,奈何我现在只是个游魂,一拳打下去,也只能刮起一阵冷风。萧奕却突然怒了。他一脚踹在那个太监身上:「谁让你自作主张的?赶紧找回来!」太监吓得脸色惨白,顾不得疼痛。立马把原先我绣的那只香囊翻找了出来,然后重新系在萧奕腰间。「既然不爱了,为什么要一直戴着呢?萧奕究竟在想什么呀。」系统不理解,所以它决定多去看一些画本子,努力扩充人类知识。我也不理解,但是我不能说。否则我会被系统嘲笑,说我还不如它这个数据脑懂人类感情。萧奕看着手里的香囊,莫名有些出神。哪怕细心呵护,可整整七年,这个香囊早就已经破旧不堪。如同我和他之间的感情,再也无法修复了。他捏紧了手里的香囊,脸上的神情冷得可怕。「她在冷云殿里怎么样?」太监还没开口,系统就凉飕飕接了一句:「没怎样,就是臭了而已。」我:……「奴才……奴才也不知。」太监跪在地上不断磕着头,眼里的恐惧难以掩饰。萧奕如果不亲自来看我,他们这些奴才又怎么敢偷偷跑过来呢?当年那个嬷嬷的下场,所有人有目共睹。为此吓破了胆子的人,大概这辈子都不敢靠近冷云殿。不会有人敢犯萧奕的忌讳。眼前这位帝王,早就没有了当年的温润模样。嗜血残暴,才是如今的他。萧奕一脚踹在那个太监心窝,骂了句蠢货,然后拔脚往外走。那个太监吐了血,可没有一个人敢救他。「我真的越来越不认识他了。」系统点头:「我也是。当年我也算是陪着你们一起长大,那时候的萧奕虽然孤僻,可从来不会乱杀无辜。现在……真的是太可怕了。」我跟在他身后飘荡,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大概能够猜到几分:「你说他去冷云殿里,看到我的尸体,会是什么表情?」我突然很好奇。是陌生人之间的漠不关心还是爱到极致的情侣之间的痛彻心扉?又或者是被仇恨占据,从而产生的畅快淋漓呢?我简直太好奇了。

惹众怒!两明星配文翻车……

今年以来

登陆我国的最强台风“杜苏芮”

引发网友关注

和台风一样冲上热搜的

还有知名女演员宋祖儿

话题#宋祖儿照片配字#

#宋祖儿为配字不当道歉#等

7月29日冲上热搜

引发网友争论

引发网友争议的

正是宋祖儿当天发的一条微博

在新剧杀青的微博所发图片中

有一张配字是

“杀青日台风来欢送”

看到这条微博后

就有网友质问

请问台风到底“欢”在哪儿?

是欢在把别人的家和田都淹了?

还是欢在随时可能停水停电

让大家连门都不敢出?

随后

宋祖儿在当天下午3点06分

都欢,都欢写真-第1张图片-

删除了微博并道歉称

非常抱歉

图片配文很不合适

完全忽略了当下台风天气

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大家的生活和工作

宋祖儿并承诺

今后一定更加谨言慎行

无独有偶

在此前的7月21日

电影《封神》演员于适

发宣传微博时就称

“雨中无锡别样风景,遇水则发!”

而所配的图中可以看出

当地已经出现了内涝

于适随后发布微博道歉称,“昨天的微博,本意是想在工作赶路的行程中做一个记录,却忽视了因为大雨而影响到出行和生活的人们的境况,我真诚地向大家表示歉意,今后我在言行上一定吸取教训考虑周全!大家雨天出行一定要注意安全!”

近年来

明星“不接地气”的言行频出

让网友们直呼“被冒犯”

明星要对观众抱有感恩之心

如果总摆出一副不知人间疾苦的样子

那必然会被大众所厌恶、所抛弃

综合|@宋祖儿lareina、中国青年报、极目新闻(评论员 屈旌)

来源: 新闻坊

重生八零,姐姐们的画风跟前世大不一样,一个个比男人都强悍

重回八零:带着全家六口过好日子

作 者:余弗

  顾思晴挎着书包溜溜达达的往家走,重生有两天了,她依然觉得跟做梦一样。

  那天从男友家回到家,心情不好喝了点酒,然后醒来就回到了1982年,她八岁这一年。

  穿越重生的小说她也看过几本,小说里有资格重生的人,不都是苦大仇深、怨气冲天的吗?

  而她并没有啊!

  思绪间到了家门口,还没进去就见自家老娘王月菊正拿着擀面杖,怒火朝天的追三姐顾三静,“天天是缺你吃了还是缺你喝的了?你竟然去偷东西吃。你奶的东西是你能吃的?看我不打死你....”

  老娘的擀面杖扬的高高,但根本就没有落下来的意思。

  三姐边跑边回头辩解,大大的杏眼闪着倔强,“二斌子能吃我为什么不能吃?我就吃。”

  “你还犟嘴,有能耐你给我站住。”老娘又往前追了几步,三姐猴子一样往前蹿,路过二姐顾二慧身边时,被她推了一把,“傻啊,往外跑!”

  顾三静连忙朝着院门口跑,到了顾思晴这里,还顺带着把她也带走了。

  顾思晴被顾三静带着跑的气喘吁吁,到了村口小河边她再也跑不动了,就弯腰扶着膝盖呼呼的喘粗气,“行…了,咱妈没有追上来,歇歇吧。”

  顾三静倒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她平时野惯了,身子骨壮的小牛犊子一样。

  “好,歇歇吧。”

  顾思晴被顾三静拉到小河边坐下,又大喘了几口粗气,“你跑就跑吧,拉上 *** 嘛?”

  顾三静拿了块石头扔到河里,咚的一声溅起一窝小水花,“带着你,咱妈会给留饭啊。”

  顾思晴翻了个白眼,我就是你的保饭符呗!

  “对了,你又去咱奶家偷啥了?”

  顾三静嘿嘿笑了两声,眼睛贼亮亮的从怀里摸出一个黄澄澄的大苹果,然后放到顾思晴鼻子下边,“香不香?”

  顾思晴吸了下鼻子,一股子苹果的清香进入鼻腔,悠悠荡荡的,好闻的很。这时候的苹果,跟几十年后那些看着油光水滑的苹果比起来,不知道天然多少倍。

  “香吧!”顾三静见到她那陶醉的表情,一脸自得,“昨天放学路过咱奶家,我见她拿了两个苹果要出去。看见我,她立马就把苹果藏到了身后,肯定是去二叔家给二斌子他们吃。哼,藏起来不让我吃,我偏吃。”

  顾思晴心里不是滋味。

  奶奶重男轻女,她妈一口气生了四个丫头,一个带把的没生,奶奶就看他们一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不过倒没像小说里那些极品一样,对她们姐妹打骂,就是看到她们没有好脸色。有什么好东西都给二叔家的两个儿子,她们姐妹四个毛都碰不着。

  “我们俩一人一半。”顾三静把苹果在她的蓝布褂子上蹭了蹭,就要掰成两半。顾思晴连忙阻止,“回家一起吃。”

  苹果这种东西,这个时候在农家,虽不能说是特别金贵的东西,但也不是天天能吃到的。有了好吃的,当然全家人一起吃。

  顾三静看着手中的大苹果,咽了下口水,“好,回家一起吃。”

  顾思晴想了想又说,很认真,“以后别去奶家偷吃的了。她的东西是她的,她想给谁给谁,你去偷就不对。再说,妈那么要强,因为你偷她东西被奶说到脸上,多没面子?”

  “我就是气不过!”当然也馋。

  顾思晴在心里叹了口气,心说等姐挣了钱,咱们天天吃苹果,吃一个扔…好吧,还是别扔了,免得挨打。

  “走吧,回家。”顾思晴站起身,拍了拍 *** 上的土,“今天咱妈是不是煮玉米了?”

  刚才在家门口她就闻到煮玉米的香味了。

  “嗯。”顾三静懒洋洋的起身,就听顾思晴问:“我说今天放学怎么没见到你呢,你是不是逃课了?”

  顾三静吓了一跳,瞪着眼睛摆手,“你可别瞎说,我们最后一节课是自习,我只不过提前走了会儿。”

  这丫头喜欢打小报告,要是让爸妈知道她逃课,老娘的擀面杖肯定就落到身上了。

  顾思晴斜了她一眼,“提前一会儿就不是逃课?”

  当了七八年的亲姐妹,顾三静自然明白这个死丫头是什么意思,哼了一声说:“给你背一个星期书包。”

  顾思晴抿着唇得意的笑,看在顾三静眼里要多欠揍有多欠揍,她报复的揪了下她的小辫子拔腿就跑,顾思晴被揪的有一点点疼,转身就追了过去。

  “顾三静,你给我站住!”

  “傻子才站住呢!”

  姐妹俩你追我跑的到了家,老爸顾建国正在修理凳子腿,大姐顾一敏端着馍框子从灶房出来,里面有玉米和馒头。顾思晴跑过去伸手拿玉米,却被顾一敏打了一下,“洗手去。”

  顾思晴笑嘻嘻的去厨房,拿水瓢舀了一瓢水倒在盆里,蹲着身子洗手。顾三静蹲到她身边,小声说:“不能跟爸妈说我早退的事儿。”

  顾思晴哼了一声不说话,气的顾三静又想揪她小辫。还没动手,就听到了老娘的声音,“磨磨蹭蹭干嘛呢?吃饭!”

  今天老妈气不顺,姐妹俩老老实实的坐到饭桌前,中途顾思晴还被顾三静威胁的瞪了一眼。

  老爸把板凳修好,洗了手过来坐下,然后看着顾三静说:“吃过饭写检查,最少一千字。”

  顾三静瞬间苦了脸,内心哀嚎,一千字啊!她还是小学生好不好。

  大家都当没看到她的苦脸,开始吃饭。顾思晴拿了一个黄灿灿的玉米,张口啃了下去。颗颗玉米粒入口,清香中带着淡淡的甜,几十年后的玉米可没这么好吃。

  咔嗤,她又啃了一口。

  顾三静见她吃的欢,没有要打报告的意思,松了口气。

  “我看西地的玉米棒子熟了,要不明天开始掰。”王月菊扭头跟顾建国说。

  “行,明天掰。”顾建国呼噜了一口玉米糊糊,“早上露水重,我一人去就行。你们吃过早饭再去。”

  这个你们不包括顾思晴和顾三静,两人要上学。王月菊和顾一敏、顾二慧都没异议,多少年了,活都是这么干的。

  吃过饭,一敏和二慧洗碗,三静、思晴去做作业。哦,顾三静同学还要写检查,一千字!

  顾建国坐在小板凳上剁猪草,王月菊拿了剁好的猪草喂猪。他们家养了两头猪,这两头猪很金贵,是一家人除了地里的粮食外唯一的额外收入。

  “娘就那样,你别往心里去。”顾建国扭头看着媳妇,眼中带着些歉疚。

  王月菊哼了一声,“这点事儿我要是都往心里去,还不得给气死。”

  因为没能生出儿子,这些年她在婆婆那里受的气说都说不完。就像今天,三静偷了她一个苹果,九岁大的孩子嘴馋了些不是很正常?训两句也就算了。

  她倒好,跑过来说了一通很难听的话。话里话外的意思,要是不教训三静一顿,事情就过不去。

  顾建国嘿嘿笑,“王月菊同志通情达理。”

  王月菊瞪了他一眼,油嘴滑舌!

  王月菊年轻的时候是十里八村的一枝花,就是现在三十多岁了,依然风韵犹存。她瞪得这一眼,看在顾建国眼里好似带了钩子。

  屋里,顾思晴写完作业,又在一个小本上写下一行字,小目标一:在京都买套四合院!

  顾家一共四间房,顾建国夫妻住一间,顾思晴姐妹四人一间,中间一间是厅堂。院子的西边还有一间灶房。

  顾思晴她们四姐妹的房间,有一张很宽很大的床,平时四姐妹就挤在上面。床头边有一张能并排坐下两人的书桌,平时顾思晴和顾三静就在上面写作业。

  为了她们学习,这屋的灯泡都是四十五瓦的,比顾建国他们夫妻屋的十五瓦的亮多了。

  此刻,顾思晴写好作业,拿出一个写完的小本子,在其中一页的背面写下了一行字,小目标一:在京都买套四合院!!!

  不买四合院的重生,叫什么重生?

  收了本子,顾三静还在抓耳挠腮的写检查,一千字的!

  “苹果呢?”顾思晴伸出小手,“我去切了给爸妈吃,咱妈吃了一高兴说不定这事儿就过去了。”

  顾三静翻着白眼把夹在鼻子下面的笔拿下来,“这事儿本来就要过去了。”

  顾思晴耸耸肩,“那你自己去把苹果送过去吧。”

  顾三静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瞬顾思晴,“小四,你这两天很不一样啊!”

  “有什么不一样?”顾思晴倒没有惊慌,要是这位大大咧咧的三姐都能看出自己是重生的,那自己得多棒槌!

  顾三静撇了撇嘴,“越来越鸡贼。”

  顾思晴哼了一声起身,姐生气了,不想搭理你。顾三静连忙拉住她,然后从怀里摸出苹果递给她,“别去打小报告啊!”

  顾思晴愣了一下,原来一直害怕着打小报告呢!

  “知道了,我是那种人吗?”顾思晴拿着苹果出去,顾三静继续奋战写检查,嘴里还嘟囔,“你要不是那种人,我能担心?”

  顾思晴拿着苹果到了厨房,大姐二姐已经洗好了锅碗。她献宝一样的把黄澄澄的苹果举在二人面前,“大姐二姐,吃苹果。”

  “哟呵,小四,你能耐了哈,把三静的苹果都哄过来了。”二姐拿过她手里的苹果去洗,大姐摸了摸她的头,“作业写好了没?”

  顾思晴点点头,“写好了。”然后挽上大姐的胳膊撒娇道:“大姐,一会儿我跟你睡一个被窝。”

  顾一敏笑了一声,“好。”

  她比这个妹妹大了十岁,这丫头小时候几乎都是她在照顾,自然也疼这丫头的很。

  顾思晴头靠在大姐的手臂上笑,在心里跟自己说,这辈子一定要让大姐远离那个男人,一辈子幸福美满,不像前世....

  顾二慧切好苹果装在碗里,递给顾思晴,“先拿给爸妈。”

  顾思晴接过碗笑嘻嘻的跑出去,顾建国已经切好了猪草,正在洗手。顾思晴捏了一块苹果递到他嘴边,“爸,吃苹果。”

  顾建国扭头躲开,“我不耐烦吃这个,给你妈吃去。”

  顾思晴笑嘻嘻的趁着他张嘴的空档,把苹果塞进他嘴里,“我三姐说了,家里每个人都要吃。”

  顾建国嚼了两下嘴里的苹果,甜中带着淡淡的酸,很好吃,但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就这么一个苹果,让他老娘专门跑过来一趟告三静的状。

  说到底,还不是穷给闹的。要是有钱,孩子能天天吃到苹果,哪会跑去奶奶家偷。

  他大手拍了下小女儿的头,“好吃,去让你妈尝尝。”

  顾思晴不知道一口苹果,让自家老爹想了那么多。要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肯定会说:“想挣钱吗?想让孩子们每天都能吃上水果吗?来呀,一起创业啊!”

  她走到老妈跟前,把一块苹果塞到她嘴里,“我爸专门吩咐我给您尝尝的。”

  王月菊老脸一红,在顾思晴背上轻拍了一下,“没大没小。”

  顾思晴又笑嘻嘻的投喂了老娘一块,然后就被她推开,“快跟你姐一起吃去。”

  顾思晴嗯了一声,其实她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一个苹果一家子人还要这样让来让去。要是有钱,哪里用得着这样?

  端着碗到了她们房间,四姐妹一起把苹果吃了,然后洗漱睡觉。顾三静吭哧了半天,检查就写了两个字:检查!

  她决定明天再写。

  顾思晴爬上床,扭头就见二姐脱了毛衣,胸前的大c颤了两颤。想想前世自己一手可控的b,心就是一塞。不知道从现在开始补,以后能不能补到c。

  叹口气钻进大姐的被窝,等关灯后小声跟她说:“大姐,我们做生意吧。”

  顾一敏还没说话,旁边顾二慧噗嗤笑了,“就你那三毛钱的积蓄,怎么做生意?”

  顾思晴:“......”觉得心口又 *** 了一刀。

  “小四,”顾三静勾头看过来,“要不你把你那三毛钱给我,我们两个加起来五毛,能买一包辣条,我们一起吃。”

  顾思晴不理她,这就是个没心没肺!

  她转身,透过夜色看着顾二慧的眼睛说:“二姐,咱们家你最聪明了。我的想法你听听。”

  “好,我听着,你说。”顾二慧一副哄小孩的语气,顾思晴全当没听出来,道:“你看哈,电视里那些人穿的衣服都多好看,我们要是能拿到那样的衣服回来卖,肯定又很多人买。”

  “你知道从哪儿拿到那些衣服?”顾二慧问,这次语气认真了一些。

  顾思晴勾起了嘴角,要说他们家谁最有商业头脑,那就是二姐了。前世她就是之一批直播带货的,虽然前期吃了不少苦,但后来赚得盆满钵满,只不过....

  那些不好的事情不想也罢,她重生了,就不会让那些事情发生。

  “当然是南方啊!”顾思晴道:“广播里不经常说南方发展的好吗?”

  “小四啊,”顾一敏给顾思晴掖了掖被子,“南方多远啊,我们都没去过。你小孩子家家的,想那么多干嘛?好好学习,以后考上大学才是你的任务。”

  顾思晴有些灰心,但她还是看着顾二慧的眼睛,却听她说:“睡觉,明天还要早起呢。”

  唉!四合院啊!什么时候能买呢?

  顾建国倒了洗脚水回来,就见自家媳妇正坐在床上做鞋子,看大小应该是三静的。走过去抽走她手中的鞋子,轻声道:“别做了,累眼睛。再说明天还有好多活儿呢。”

  王月菊把针线框子收拾起来,钻进被窝,夫妻俩关灯后却都没有睡意。王月菊侧过身看着丈夫说:“今年玉米长的好,应该收成不错。再加上花生和大豆的收成,应该能卖不少钱。要不卖了粮食,我们再盖三间房吧。孩子们都大了,一直挤在一张床上不是个事儿。”

  顾建国伸臂把妻子抱在怀里,“好。”

  这些年他们一共存了2200块钱,这钱紧紧巴巴够盖三间房子,但盖完房子手里就空了。

  今年的收成卖了,盖完房子手里还能有些剩余维持生活。

  “要不过了年我也出去给人打工。”顾建国看着黑漆漆的夜说。

  “打工做什么?”王月菊问。

  “城里很多地方盖楼,去盖楼的工地上干活。”

  王月菊没有说话,搂着丈夫腰的手却紧了些。她不知道盖楼都要干什么活儿,但肯定比家里盖房子的活儿重。

  家里盖房子干一天,还累的直不起腰呢。

  顾建国知道媳妇这是心疼自己了,就拍了拍她的背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力气大着呢。当初在部队天天训练,也没觉得累。”

  “当兵的时候你多大?现在多大?”王月菊叹了口气,“你要是一直待在部队多好啊!”

  顾建国拍了拍她的背,谁不想一直待在部队?但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一辈子能待在部队的又有几个?

  “媳妇,趁着还年轻,我努力干几年,让你们都过上好日子。”别再因为一个苹果闹腾。

  “再说吧。”王月菊有些犹豫,既想多挣些钱,又对人生地不熟的外边有着担忧。

  顾建国嗯了一声,夫妻俩闭上眼睛睡觉。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顾建国和王月菊就起了床。顾建国简单洗漱后就拎着几个麻袋走了,去西地掰玉米棒子。

  王月菊走到鸡窝前边蹲下,手伸进去摸了摸,有三个鸡蛋。她拿出来,又从屋里拿出两个,准备做个炒鸡蛋。

  秋收时活儿重,得吃点好的补补。

  顾一敏听到了外边的响动,也坐起身起床。她穿好衣服下床,又给顾思晴掖了掖被子。顾二慧见大姐起来了,也坐起了身,迅速穿好衣服。

  姐妹俩出了屋,一个进厨房帮着做饭,一个拿起扫帚扫地。

  顾思晴是听到外边的鸡一直咯咯叫醒来的,睁开眼扭头看窗子,天已经大亮了,她坐起身穿衣服。

  穿好衣服下了床,见三静还睡得呼呼叫,把手伸进她的被窝,凉凉的小手放在她热乎乎的肚皮上。

  顾三静以为被子钻风了,就裹了裹被子继续睡。顾思晴见状,就大声说:“爸,你要收检查啊!”

  睡得迷迷糊糊的顾三静听到检查两个字,蹭的坐了起来,“爸,我今天一定写好。”

  这句话说完,就见顾思晴正笑嘻嘻的看着自己,屋里哪有老爸的影子。她拿起枕头朝顾思晴扔去,“顾思晴你给我等着。”

  顾思晴朝她做了个鬼脸跑走了。

  出了屋,大姐正在给院子东北角的几棵菊花浇水。见到她披头散发的,就说:“去拿梳子,我给你梳头。”

  终于又能让大姐给编辫子了。顾思晴高高兴兴的进屋拿梳子,差点没被顾三静按在床上。

  “你这两天怎么总逗三静?”大姐边给她梳头边问。

  顾思晴笑了笑没说话,她能说重生回来,觉得小时候憨憨的三静很可爱吗?

  “要四股辫。”顾思晴说。

  “好。”

  顾一敏手很巧,不一会儿就给她编出了两个漂亮的辫子。顾思晴照了照镜子,很臭美的想,跟几十年后的发型比起来,虽然土了点,但姐长得好看,怎么都好看。

  饭菜做好了,王月菊和顾一敏吃了后就去了西地。不一会儿,顾建国回来了,衣服都被打湿了,特别是脚上的解放鞋,湿漉漉的。

  顾思晴连忙给他打洗脸水,又从屋里拿出一双鞋子让他换。

  顾建国见小闺女这么贴心,心暖呼呼的。谁说生闺女没用?看看闺女多贴心。

  就在这时隔壁传来一个尖利的女声,“我都从地里回来了,你一个大男人还在被窝里窝着,你是能在被窝里孵出一窝崽子啊,还是能孵出一堆票子?”

  顾思晴听了咧着嘴直乐,这三婶子说话可真逗。不过他家儿子是真的懒,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了,农闲的时候也就罢了,农忙的时候还睡大觉。

  顾建国更觉得自家孩子好了,看看,虽然都是女孩子,他家一敏和二慧也一样早早起床干活,小闺女也贴心。

  “吃饭了没?”顾建国问小闺女。

  “吃了。”顾思晴看着老爸把脚上湿漉漉的解放鞋脱了,弯腰把那鞋子拿起来放在水盆里,拿刷子蹭蹭蹭的刷了起来。

  顾建国换上鞋子,“别刷了,快去上学。”

  顾思晴嗯了一声,其实她挺不想去上学的。你想想,一个985大学毕业的大学生,回来上小学三年级是啥感觉?

  顾二慧从厨房把给顾建国留的饭菜端出来,见顾思晴正在刷鞋,就过去拉她起来,“我来刷,你赶快上学去。”

  顾思晴知道自己是逃不过上学的,心里哀叹了一声,回屋拿书包。就见顾三静正坐在书桌前抓耳挠腮,写检查。

  “你要是不去上学,估计两份检查都救不了你。”

  顾三静苦着脸把本子装进书包,跟着顾思晴一起出了门。见到顾建国她磨磨蹭蹭的走过去,“爸,检查今天晚上交给你。”

  顾建国嗯了一声,摆手让她们去上学。他还盼着家里能出两个大学生呢。

  没有再挨训,顾三静心情瞬间轻松了,拉着顾思晴蹦蹦跳跳去上学。

  顾思晴:好幼稚!

  学校在隔壁的柳树屯,步行大概要十来分钟。现在农村的孩子基本都是放养,家长不会接送上学。姐妹俩斗着嘴往学校走,半路碰到了也去上学的顾学斌,二叔家的小儿子。

  顾学斌见到她们就鼻孔朝天的哼了一声,还从书包里掏出一个苹果咔嗤咬了一口,“奶说了,丫头片子就不配吃苹果。奶还说了,你们家没儿子,你们家的东西以后都是我的。”

  顾三静听了他的话,抡起书包就要往他脸上砸,论打架,顾学斌可不是她的对手。

  顾思晴见状连忙拉住她,“现在不能打。”这要是打下去,这段时间他们家就别想消停了。

  顾学斌见她们两个怂了,用袖子蹭了下快要流到嘴里的鼻涕,哼一声走了。

  顾三静甩开顾思晴,“你就是个怂货!”

  顾思晴知道她心里堵的慌,她又何尝不是。再想起顾学斌前世干的那些事,她更是恨的牙痒痒。

  但揍人也要讲策略,她凑近顾三静,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顾三静听了后回头看她,“小四,你咋突然聪明这么多?”

  顾思晴可不认为自己多聪明,不过是幼小的身体里装了一个成年人的灵魂罢了。

  姐妹俩嘀咕了几句,然后撒丫子往家跑。到了家,拿了一个不大的麻袋,又呼哧呼哧的往回跑。但愿顾学斌走的不快,不然这个计划就要推后了。

  两人追了一会儿,远远的就见顾学斌边走边扯路边的狗尾巴草,而且正好周围没人。她俩轻手轻脚走过去,再四周看一下,确定没人,顾思晴拿着麻袋快步上去,抬手就套在了顾学斌的头上。

  顾学斌啊了一声就要摘头上的麻袋,顾三静上去一脚踹在了他的膝盖上,顾学斌吃痛倒地。顾三静蹲下身按住他,顾思晴随手捡了一个小棍就朝他 *** 蛋子上打。

  啪啪啪,清脆的响声听着怎么这么爽呢!

  “麻痹,谁,谁打我?”

  顾学斌开口骂,顾思晴伸手朝他大腿根使劲儿掐了一下,听说掐这里最疼。顾学斌疼的杀猪一样的喊,再也不敢骂了。

  顾三静不解恨,也朝他大腿上拧着圈的掐了好几下,顾学斌连连求饶:“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顾思晴见打的差不多了,看了顾三静一眼,两人同时起身朝旁边的玉米地里跑。等顾学斌摘了头上的麻袋,哪里还有人影子。

  他也不去上学了,抹着鼻涕眼泪一瘸一拐的回家。

  姐妹俩闷头在玉米地里跑了一会儿,停下来没有听到有人追的声音,就出了玉米地,然后一脸笑的往学校跑。

  别说,套麻袋打人,真的很爽!

  到了学校,姐妹俩分开。顾思晴是三年级,顾三静是四年级。

  到了班里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顾思晴拿出小本子,托着腮在上面写:包工头、摆地摊、种大棚....

  这些都是八十年代很赚钱的项目,现在他们家首要的任务是挣钱。贫穷,不仅会限制你的想象,还会限制你的自由。只有财富自由了,才能更大限度的实现理想。

  顾思晴咬着笔看了一会儿本子上的几个字,然后把包工头划去。

  包工头这个群体,先不说有没有危险性,当包工头必须对工地了解,然后有关系门路拿到工程。他们家有没有关系呢?似乎老爸有几个战友家里有些背景,但人家是做什么的她也不知道啊!

  再说,老爸是个不喜欢求人的性子,若他是个喜欢钻营的,现在估计是在某个单位上班呢。

  种大棚也不是很合适。

  种大棚是需要技术的,而且前期投入也不小,种不成会亏得血本无归。划去!

  就剩下摆地摊了。

  现在的衣服成本不高,一件衣服进货也就几块钱,一趟货也就几百块钱。南方的货样式新颖,货拿回来肯定好卖。

  但她自己是没办法做这件事的,无论是年龄还是那三毛钱的积蓄,都限制了发挥啊!

  但,怎么劝说爸妈去摆地摊呢?

  顾思晴挠了挠头,真是费脑子啊!说不定到买四合院那一天,她的头已经秃了。

  “小四。”一个黑黑的小胖子笑嘻嘻的趴到她的课桌边,小声说:“放学一起走,我带你去弄好吃的。”

  顾思晴用胳膊盖上小本子,“我不去。”

  还能弄什么好吃的?无非就是烧几块红薯、掏几个鸟蛋,姐以后要做美丽的小仙女,那些事情不再做了。

  韩二胖很纳闷,“你平常不是比谁跑的都欢吗?”

  顾思晴不想跟他一个小屁孩掰扯,推了他一下,“你赶快走吧,一会儿要上课了。”

  韩二胖有些不甘的走了,他昨天都想好了,今天带着小四去掏鸟窝的,小四怎么就不去了呢?

  顾思晴死了一个上午的脑细胞,也没想出说服爸妈弃农经商的办法。关键是她年龄小,说话没有信服力。

  放了学,和顾三静一起回家,爸妈和大姐二姐都在地里还没回来。姐妹俩一个烧火,一个掌勺,开始做饭。

  这次掌勺的是顾思晴。虽说她做饭的手艺也不怎么样,但总比真实年龄只有九岁的顾三静好。家里有老妈自己做的酱,顾思晴打算做杂酱面。锅里油热下葱花,再把酱加进去……

  做这些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了重生前那天的事情。

  她在大学时交了个男朋友,毕业的时候才知道他家里很有钱,还有些背景。当时她真没有捡到宝的感觉,只觉得压力大。

  她感觉果然很准确,他家的人嫌弃她是农村出身,嫌弃她家里穷。为了能配得上他,她不顾家里困难继续上学读研,后来又努力进外企。

  即使她个人再优秀,他们家人还是看不起她,就因为她是农村人。

  在有些城里人眼里,你是农村人就是原罪。

  那天他妈生日,她带着蛋糕去了。她妈把她当成保姆一样使唤,让她擦桌子,进厨房做饭,做好了饭又嫌不好吃。

  现在想想,那时的自己 *** 贱!

  但她不得不承认,董建安是真的很优秀,无论是外貌还是能力修养。不然她也不会为了他努力、坚持了那么多年。

  “小四,要糊锅了!”

  顾三静的声音让顾思晴回了神,赶忙往锅里添了些水,看着锅里的酱咕嘟咕嘟的起泡,然后盛到碗里。

  又把锅洗了加水,然后跟三静说:“你把水烧开,我去叫爸妈他们吃饭。”

  顾三静摆手让她去,顾思晴盖上锅盖出去。刚出门就碰到了奶奶吴大妮,她笑着叫了声:“奶。”

  吴大妮冷眼瞧了她一下,“你去干啥?”

  顾思晴也不在意她的态度,早就习惯了。况且这老太太前世的后来过的并不好。她又笑着道:“去叫我爸吃饭。”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顾思晴脸上一直挂着笑,吴大妮也不好一直冷脸,就缓了表情说:“见到你二叔他们,也喊他们回家吃饭。”

  “好。”顺手干的事儿,顾思晴应下了。

  走了五六分钟,先到了二叔顾建成家的地头,看到大堂兄顾学强正扛了一麻袋玉米棒子出来,就对她说:“大强哥,奶喊你们回家吃饭。”

  顾学强咧嘴一笑,“知道了。小四,你来喊大伯吃饭阿?”

  “是。”

  “那你快去吧。”顾学强摆手,脸上带着憨憨的笑。

  顾思晴往自家地里走,这位大堂哥勤快又能干,就是人太老实。也不知道精明的二叔二婶是怎么养出这样一个儿子的。

  到了自家地里,老妈和大姐二姐正在玉米地里掰玉米,老爸一麻袋一麻袋的往外扛,四个人都满头是汗。

  顾思晴连忙过去,帮老爸把麻袋放在地上。顾建国见小闺女来了,笑道:“放学了?”

  “嗯,叫你们回家吃饭。”顾思晴又去帮着掰玉米,但还没动手大姐就说:“你别动手了,没戴手套,玉米叶子刮人。”

  “行了,吃完饭再干。”王月菊从玉米地里出来,一家人把掰好的玉米装到架子车上拉回家。

  顾建国在前面拉着,顾思晴她们姐妹在后面推。路过二叔家地头的时候,二婶张春桃拿着一块红薯啃着,见到他们说:“大嫂,看你家这几个闺女多能干,都能赶上一个大小子了。”

  这是明晃晃的在嘲笑他们家没儿子呢。

  不过这种话王月菊听多了,也没有太生气。要气,早就气死了。

  “我家这几个孩子啊,别的优点没有,就是勤快。能不能干吧,都争着下地干活。”王月菊看着她道:“二弟呢?又去打麻将了?”

  张春桃本来想看王月菊的笑话,听到这句话脸瞬间沉了下来,心里堵的难受。顾建成爱打麻将,一坐上麻将桌就啥事都忘了,天大的事儿都没有打麻将重要。

  顾思晴给自家老妈竖了个大拇指,她这怼人的功夫真是一流的。不过,二婶心眼小,说不定回去就得跟二叔吵架。

  可那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呢?是二婶先嘴贱的。

  回到家,顾建国他们把玉米卸下来,顾思晴去厨房把面条下进锅里。等面条盛出来,他们已经简单洗过了。一家人围着院子里的石桌吃饭。

  饭刚吃了一半,大姐的未婚夫邓志明来了。他穿了一件深蓝色的夹克衫,里面是白色衬衣,头发梳的一丝不乱。整个人看起来斯斯文文,很是体面。

  斯文败类应该说的就是这样的吧。

  顾思晴见到他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前世就是这个 *** 毁了大姐的一生,今生他可别想如意。

  “志明来了,吃了没?”王月菊笑着问邓志明。

  “我在单位食堂吃过了,”邓志明停好自行车,“这不秋收了,看看有什么活儿我能帮着干的。”

  顾一敏起身给他拿了个凳子过来,邓志明笑着接过来坐下,看着她的眼神粘的腻人。顾一敏眉头皱了下,她很不喜欢邓志明这种眼神。这让她觉得邓志明这人不正经。

  “你好好上班就行,地里的活我们几天就干完了。”顾建国把碗放下,顾思晴见里面空了,就拿起来又去给他盛了一碗。

  “明天星期天,我过来帮忙。”邓志明说着话,眼睛一直没离开顾一敏。顾思晴见了恨不得把眼睛给他戳瞎。

  邓志明还要上班,说了一会儿话就要走,王月菊正想让顾一敏去送送他,顾思晴忽然捂着肚子说:“大姐,我肚子要疼死了。”

  顾一敏见状,哪里还会去送邓志明,扶着她回了屋。王月菊和顾二慧、顾三静也跟了进来。

  “怎么忽然肚子疼起来了?”顾一敏扶着她躺在床上,手在她肚子上轻轻的揉,顾二慧倒了碗开水过来,“喝点热水。”

  顾思晴坐起身端着碗喝了半碗热水,然后道:“好多了,不怎么疼了。”

  顾二慧狐疑的看着她,“这热水还真管用。”

  顾思晴咧嘴笑,王月菊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不烫,就说:“还能不能去上学?”

  顾思晴本不想去上学的,但她病的不能去上学了,父母姐姐们肯定担心,还是苦逼的去上学吧。

  王月菊她们见她没啥大事就都出去了。顾思晴躺在床上想怎么揭穿邓志明的真面目,这比挣钱紧要多了。

  今生一定不能让大姐跳进邓家那个火坑。

  邓志明大伯在县公安局上班,又是个会钻营的人,给高中毕业的邓志明找了个粮所的工作。刚开始是临时工,后来转成了正式的。因此,邓志明一家人都觉得他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了。

  这个年代,吃商品粮的在农民眼里,就是高人一等的。

  大姐跟邓志明定亲,听说是邓志明对大姐一见钟情,然后托人到家里说媒。爸妈仔细打听了邓志明和邓家的情况,除了邓志明的妈赵凤兰身体有些不好外,没什么大问题,所以这门亲事就定下了。

  很多人都说这门亲事定的好,邓志明有工作还是吃商品粮的,以后大姐跟着他肯定享福。包括他们一家人也是这么想的。

  但谁知道邓志明是个花心的,还没结婚的时候就跟镇上的小寡妇不清不楚。结婚后消停一段时间后,又开始跟小寡妇勾勾搭搭,大姐那时候真的是天天以泪洗面。

  他们提出过离婚,但一提离婚邓志明就拿着刀子说要自杀,邓家一家人都跟着闹。大姐跟邓志明纠缠了十来年,后来才起诉离婚。

  顾思晴坐起身,眯着眼睛想怎么揭露邓志明的嘴脸。他跟小寡妇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毕竟他是国家单位的人,这方面注意的很。但,只要有心肯定能抓住把柄。

  有了他和小寡妇勾搭的证据,这个亲他不退也得退。

  又在床上坐了一会儿,顾思晴就起床跟顾三静一起去上学。路上又碰到了顾学斌,他又摸着鼻涕对着他们姐妹扬下巴,真想再套麻袋打他一顿。

  下午最后一节课,老师说明天起开始放秋收假,班里瞬间一阵欢呼。顾思晴也很高兴,终于不用每天坐在教室装模作样了。

  老师走后,韩二胖一下子就窜到她面前,“小四,一起走啊!”

  顾思晴把书塞到书包里,两人一起往教室外走。韩二胖算是她的青梅竹马。韩二胖的爸跟她爸是战友,两人一起退役的,两个村离得又近,所以两家关系很好。

  她和韩二胖同岁,上学前就一起玩儿,后来一直同班。前世,他们初中时也是同班。后来,她考上了重点高中,韩二胖没考上,两人才分开。

  再后来就慢慢的疏远了,现在想起来还挺遗憾的。

  顾思晴和韩正阳,也就是韩二胖,挎着书包一起回家。顾三静不知道跟她们班同学去哪儿野了。

  “那有地泡子。”韩正阳跑到路边的草丛里,蹲下身朝顾思晴招手:“小四,快来呀,地泡子。”

  地泡子是一种长在野草上的紫黑色的果子,黄豆大小,吃起来微微有些甜味。农村的孩子没有零食吃,地泡子算是一种小零食了。

  顾思晴多少年没吃过了,都忘了地泡子什么味儿了。她走过去也蹲下来,韩正阳把摘好的地泡子递给她:“给。”

  “我自己摘。”顾思晴伸手摘了些紫黑的小果子,韩正阳在旁边已经开始吃了,弄的手上和嘴上都是黑乎乎的,跟中毒了一样。

  顾思晴看着他哈哈笑,边笑边往嘴里填地泡子,结果她手上嘴上也都是黑紫的汁水痕迹。

  “二胖,小四。”

  一个带着些嘶哑的声音传来,顾思晴嚼着地泡子抬头,就见一个干净的天边的云一样的少年,扶着自行车站在不远处。

  冷白皮,剑眉凤眼,身上蓝布褂子洗的微微发白,显得他更加干净。

  是二胖的大哥,韩正平。

  “正平哥。”

  “大哥。”

  顾思晴和韩正阳吃着地泡子走过去,韩正平让他们一个坐在车后座,一个坐在车前梁,骑上车往家走。

  顾思晴坐在前边,低头就看到了韩正平握着车把的手,白,还骨节分明,好看的紧。

  看了看自己因为沾了地泡子汁水,而黑乎乎的小手,顾思晴坏心思的伸出最脏的食指,在他的手背上抹了一下。白白的皮肤上,瞬间多了一道黑乎乎的印子。

  嗯,有种破坏性的美,不错!

  “小四别闹。”韩正平看了眼自己手背上的黑印子,很是无奈。

  顾思晴听到他的声音嘿嘿笑,十二三岁的少年,正是变声的时候,听起来有些像鸭子叫。

  笑了几声,她想起这个几乎完美的少年却是个短命的,心里忍不住叹息。但愿今生她能改变他的命运。

  到了顾家,顾建国和王月菊他们,正围着小山似的玉米堆,给玉米棒子剥皮。见到韩正平,顾建国抬头说:“正平来了。”

  韩正平笑着嗯了一声,然后把自行车停在顾家门口,走进院子说:“叔,我去洗洗手。”

  顾建国摆手让他去,韩正平迈步进厨房,舀了水到盆里,蹲下身子洗手。顾思晴见了撇了撇嘴,真是够龟毛的。

  她走过去蹲在韩正平身边,小声说:“正平哥,你们放秋收假了没有?”韩正平在镇上上初中。

  “我们不放秋收假。”韩正平洗好手,又看了眼她那黑乎乎的小爪子,顾思晴连忙把手伸进水里搓洗,“过两天你带我去镇上好不好?”

  “不行。”韩正平很直接的拒绝,“我去了学校,你一个人在镇上不安全。”

  顾思晴抿了抿小嘴儿,她想去镇上跟踪邓志明,但她一个人是没办法去的,爸妈肯定不同意。再说她要是腿儿着过去,至少要走一个小时。

  不去镇上,怎么抓住邓志明的把柄?

  这时就听韩正平说:“你要去镇上干嘛?要是买东西,我给你带过来。”

  “我不买东西,就是想去镇上玩儿。”顾思晴在心里叹了口气,就三毛钱积蓄,能买个毛!

  韩正平知道这丫头打小就古灵精怪的,没在意,跟顾建国说一声就带着韩正阳走了。

  顾思晴走到大姐身边坐下,跟着一起剥玉米,心里却盘算着怎么能抓住邓志明的把柄。

  正想着,她眼睛扫到了停在院子角落的二八大杠自行车。不行的话,她就自己骑车过去。虽然个子矮不能坐在车座上,但她可以把腿伸到车梁下边骑。

  那姿势虽然有些羞耻,但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这些天农忙,爸妈姐姐他们都忙着地里的活儿,她一天失踪一两个小时,应该不会被发现。

  “爸,咱家的地窖是不是该整整了?”顾思晴仰着小脸跟顾建国说。玉米掰完了,明天的活儿应该是剥玉米。明天邓志明要来帮忙干活,剥玉米的活儿真是太便宜他了。

  挖地窖吧!

  “嗯,是该整整了。”顾建国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把地窖再挖一挖。今年红薯长得好,现在的地窖就有些小了。

  “明天整呗,”顾思晴建议道:“我们放秋收假了,明天我帮您挖。”

  顾建国觉得自家小闺女真是越来越贴心了,就笑着说:“好,明天挖地窖。”

  王月菊看了眼小闺女,觉得这丫头这几天似乎很活跃啊!这种事儿她以前是从来不操心的。

  顾思晴感受到自家老娘的目光,扭脸过去给她一个大大的笑。王月菊见了笑道:“我看你是想下地窖玩儿。”

  顾思晴嘿嘿笑,一副被猜着心思的样子。

  顾三静快吃饭的时候才回来,她野惯了,家里人都没说什么。不过大家都坐下准备吃饭的时候,顾建国看着她说:“你的检查写好了吧?”

  “哦,好了。”顾三静小跑着去屋里,拿了一个小本子出来,笔直的站在顾建国对面。她很自信,检查肯定能通过,说不定还会被老爸夸奖写得好。

  “念念吧。”顾建国说。

  部队写检查都是当着大家的面念出来,他们家也延续了这个优良的传统。

  顾三静咳了一声,把小本子举的高高,念道:“亲爱的爸爸妈妈,姐姐妹妹们,你们好。对不起,我犯了严重的错误,我对不起国家,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对不起生我养我的父母。昨天我一时嘴馋,偷了奶奶的苹果。其实也不是我馋,是我管不住我自己的嘴,它见到苹果就流口水。

  我知道我犯下的罪行是无法原谅的,应该被五马分尸、碎尸万段、千刀万剐.....”

  “噗...”顾思晴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感受到顾三静的瞪视,她摆着手道:“对不起,我真的忍不住了。五马分尸、碎尸万段...哈哈哈哈....”

  饭桌上的其他人也忍的辛苦,顾建国咳了一声说:“好了,就这吧。以后要记住不能偷东西,谁的都不能偷。”

  顾三静失落的嗯了一声,她觉得自己的检查写的很好,应该受到表扬。

  顾三静把写着她一千字检查的小本子拿回屋回来,一家人开始吃饭。吃到一半传来了二婶张春桃尖利的声音:

  “我这是什么命啊,大秋收的时候男人不下地干活去打麻将,还输的精光回来了。让我死了算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不就是打个麻将吗?值当你又哭又闹,要死要活的?地里的活儿不是干完了吗?”

  这是奶奶吴大妮的声音,顾思晴扭头去看,就见奶奶端着两碗饭从厨房里走出来。二叔家跟她家就隔了一条马路,她能把那个院子里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这老太太因为张春桃生了两个儿子,对她能忍就忍。只要有好东西,绝对会送到她手里。就是平常他们家每月给她的吃食和钱,也会被张春桃以各种名义讨要走。

  老太太有自己的院子,但她每天还是到二叔家,给他们做饭做家务。

  前世老太太瘫痪在床上,轮到张春桃伺候她的时候,张春桃就让她饿着,免得她排泄。后来老爸知道了这事儿,跟二叔吵了一架,从那以后他们两家基本就不来往了。

  就这,老太太临死的时候还拉着她爸的手,让他把家里的宅子和房子都给顾学斌,因为他们姐妹四人都是女孩儿,不能继承顾家的东西。

  也因此,在老太太死后,顾学斌天天闹着要他们家的宅子和房子,搅和的他们家鸡犬不宁。

  她这边想着前世的事情,那边闹的更凶了。原来,张春桃听吴大妮说她,本就在气头上,又觉得自己占理,就把吴大妮手中两碗热腾腾的饭打翻了,正好撒在吴大妮手上。

  顾建成见状上去就给了张春桃一耳光,“当老子是死的?”

  张春桃捂着脸开始呜呜哭了起来,还边哭边骂,把老顾家的八辈祖宗都骂上了。他们闹到了这种地步,顾建国不能当做看不到,起身去了那边。

  王月菊哼了一声,跟四个女儿说:“吃饭。”

  生了儿子又能怎样?一天天过的鸡飞狗跳的。张春桃三天两头的嘲笑她没生儿子,她倒要看看她的两个儿子以后怎么孝顺她。

  姐妹四人也若无其事的吃饭,这种事情隔段时间就会上演一次,她们早就习惯了。

  顾建国一个小时后才回来,老太太的手被滚烫的饭烧了几个泡,他去村卫生室给她拿了药,又给抹上才回来。

  王月菊把饭菜给他热了,但一句那边的情况都没问,顾建国也没说,两口子很默契的不谈关于老太太的事情。

  有什么好谈的?说起来都是气。

  第二天,一家子人又早早起床,做饭的做饭,干活的干活。吃过饭,顾建国就开始找工具挖地窖。工具刚找好,邓志明来了。

  顾思晴一见到他眼睛就亮了,“志明哥,正好要挖地窖呢,你下去挖吧。”

  穿着崭新衣服,抹了头油的邓志明:“.....”

  王月菊轻轻打了顾思晴一下,“瞎说什么呢?”她又对着邓志明笑道:“别听着丫头瞎说,志明你去剥玉米吧。”

  “我怎么瞎说了?”顾思晴铁了心今天要整邓志明,怎么能让他逃脱?她辩驳道:“昨天志明哥不是说要干活的吗?”

  邓志明正想找借口推脱下地窖,他今天来的目的可不是干活,而是跟顾一敏单独相处。他们定亲一年了,他小手几乎都没摸过。

  今天一定要摸上小手,要是能亲上小嘴是更好的。

  为了跟佳人单独相处,他穿上了更好的衣服,头上还抹了头油。他这身打扮,怎么能下地窖呢?

  正想婉言拒绝,这时顾二慧从屋里出来了,她看着邓志明笑道:“志明哥要下地窖啊,那我去找件爸的旧衣服给你,别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说着她又进屋去找衣服了。她虽然不知道小四为什么要捉弄邓志明,但她觉得邓志明作为她们未来的姐夫,就该多为家里干点活儿,以表示他对大姐的真心。而不是天天耍嘴上功夫。

  她的动作很快,进屋一会儿就拿了一件顾建国的旧军装出来。走到邓志明跟前,笑着递给他,“志明哥,给。”

  邓志明:“.....”

  他能说什么?现在不下地窖也得下了。他拉开夹克衫的拉链,把夹克衫脱下来。正想递给顾一敏,但顾思晴接了过去,然后把他崭新的衣服随意丢在椅子上。

  邓志明抿了抿唇,他平时还挺喜欢顾家这个小四的,古灵精怪,长得也好看的很。只是今天这小四怎么这么讨人厌?

  顾思晴不知道邓志明心里怎么想,不过即使知道了她也不在乎。笑着走到地窖边,她说:“志明哥,下去吧。”

  顾建国也看出小四今天故意跟邓志明过不去,但他如花似玉的大女儿都要嫁给这小子了,让他干点活儿也该。顾建国如是想着,所以没有阻拦小女儿。

  顾一敏也什么都没说。她和邓志明定亲一年多,两人偶尔见面的时候,他总会说一些好听的话,但做的并不多。

  今天她就要让他给他们家干点活。村里定了亲的,哪家的未过门女婿不到丈人家干活的?

  邓志明没办法,走到地窖边上,腿伸进去一点点的往下爬,不一会儿弄得浑身都是土。他咬着牙下去,但脚刚踩到地上,上边忽然扑簌簌的落下来些土,好巧不巧的正好落在他的头上。弄得他头上脸上都是。

  头油配泥土,怎么看都是二百五。

  顾思晴憋着笑趴在地窖边上,对着下边喊,“志明哥,对不起啊,我不小心弄进去点土。”

  邓志明深吸一口气,“没事儿。”

  “志明啊,你把地窖洞再挖的大一些就行了。”顾建国把绑着绳子的篮子放下去,让邓志明往里边装挖出来的土,然后他拉上来。

  邓志明在家里都没有干过这种活儿,心里憋屈的要死。他跟自己说,忍着,忍着,顾一敏长得那么好看,多付出些没什么。以后,有的是让顾一敏伺候他的时候。

  想着顾一敏以后怎么伺候他,邓志明弯腰干起了活。

  一个多小时过去,地窖挖的差不多了,邓志明从地窖里爬了上来,浑身上下都是土,就是脸上也是一层。抹了头油的头更不用说了,都快搅和成泥了。

  邓志明虽然心里憋屈的要死,但脸上还是带着笑,“挖好了。”

  顾思晴心里啧啧了两声,平时看着人模狗样的,脱了他身上那层马甲,这个 *** 也就是个一般人儿。

  刚想到这儿,一个有些陌生的女人的声音传来,“志明,你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

  来人是张双平,二婶张春桃的娘家侄女。她今天的衣服也是崭新的。上身是暗红色褂子,下身是一条黑色条绒裤,脚上踩着一双锃亮的皮鞋。

  她扭着腰进了院子,一脸心疼的走到邓志明跟前,“志明,你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

  邓志明勉强的笑了笑,“挖地窖了,你怎么来了?”

  “我二姑不舒服,我跟我爸妈来看我二姑。”张双平伸手想给邓志明掸他身上的土,但他往后躲了一下。张双平脸上就带了委屈。

  “我跟双平以前是同学。”邓志明看着顾一敏跟她解释,顾一敏笑了笑没说话。她不是傻子,怎能看不出张双平对邓志明有意思?

  顾思晴却眯了眯眼睛,前世她怎么没有听说过邓志明跟张双平是同学?看两人这样子,可不是同学那么简单啊!

  不过,要是他们之间真的有猫腻倒是好了。抓住他们之间的把柄,一样可以让爸妈同意把这婚事退了。

  “你是国家单位的人,怎么能干这种粗活?”张双平说着还看了顾一敏一眼,带着挑衅。

  “国家单位的人就不能干活了?国家领导还下地干活呢。”顾一敏脸色有些沉,她性子好不假,但不能任人捏。同时她对邓志明不满了起来,在她家还招蜂引蝶,什么意思?

  顾建国和王月菊也不高兴,未过门的女婿给丈人家干活的多的是,怎么轮到邓志明就不行了?再说,定亲一年来,邓志明这是之一次给他们家干活。

  顾思晴一见这架势来劲了,看着张双平的眼神都亮了起来。来呀,骚操作接着往上整啊!

  她正想往上拱拱火,就见邓志明弯腰开始收拾地窖边上的土,一副不嫌脏,不怕苦不怕累的样子,嘴里还说:“一敏说的对,我怎么就不能干活了?”

  他这么一说,张双平眼睛都有些红了,哼了一声转身走了。顾一敏和顾建国夫妻,见邓志明任劳任怨的干活,刚才心里那股子气消了不少。

  顾思晴那个气,妈的,没想到邓志明这货这么狡猾。

  顾一敏从厨房拎了暖水瓶出来,把热水倒在盆里,又加了些凉水进去,让邓志明洗头发。头油搅和进泥土,真不是一般的脏。

  邓志明看着顾一敏又有些痴,顾一敏长得好看,在邓志明眼里,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是美的。

  他走过去“深情”的看着顾一敏,“一敏,我跟张双....”

  “志明哥,”顾思晴走了过来,“你在粮所上班都干什么呀?”

  邓志明:打未来小姨子,犯不犯法?

  邓志明那个心塞,怎么哪里都有你?但他知道,顾一敏很宠这个小丫头,只能压着想打人的冲动,还笑着说:“我主要负责公粮方面的工作....”

  顾思晴睁着大眼睛,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邓志明不得不一直说。最后洗好了头,顾思晴还在围着他问东问西。

  想跟佳人独处,做梦的吧!

  邓志明十一点多走了,借口是家里有事。顾一敏把他送到院子门口,旁边还跟着一个碍眼的顾小四。最后只能憋着一肚子的气走了。

  别说拉小手、亲小嘴了,就是想说几句骚话的机会都没有。

  张双平站在顾建成家的院子里,看着邓志明骑自行车走了,咬了咬牙回了屋。

  张春桃在床上躺着,头上还带了个帽子,整的跟坐月子一样。昨天被顾建成打了一耳光,她就让顾学斌去娘家告状了,今天她大哥嫂子都来了。

  顾建成当然被说了一通,还做了保证,以后不再打麻将,也不再打人。至于张春桃把饭碗弄撒,把老太太手上烫了好几个泡的事情,张家人只字未提。

  “咋的啦这是?脸这么难看。”张双平的妈葛凤莲见闺女进来了,脸色不好看,就问。

  张双平坐下低头抿唇不说话,葛凤莲是个疼闺女的,见她这样就心疼,又问:“你倒是说啊!”

  “我看见邓志明了。”

  葛凤莲不说话了,说啥?

  张双平跟邓志明确实是同学,而且张双平还看上了邓志明,曾经羞羞答答的给邓志明写过信。邓志明本来就不是啥好东西,收到信后就开始跟张双平处对象。

  两人一个有意,一个想占便宜,进展火速,没一个月不仅拉了手,嘴都亲上了。张双平和张家人觉得两人的事儿肯定十拿九稳了。

  没想到,有一天邓志明在镇上见到了赶集的顾一敏,惊为天人,开始心心念念的把她娶回家。

  张双平肯定不同意分手啊,但邓志明拿出当初张双平给他写的信,说要是不同意分手,要是敢在顾一敏和她家人跟前,说一句不好的话,就把信公布出去。

  张双平只能吃这个哑巴亏,因为她写的那几封信,有两封信特别露骨,骚话连篇,要是公布出去,她就别做人了。

  “咋回事啊?”张春桃不知道张双平和邓志明之间的事儿。

  张双平还想着嫁给邓志明呢,就把事情跟张春桃说了。她知道张春桃跟顾家大房不对付,说不定她就有办法把顾一敏和邓志明的婚事给搅和黄了。

  果然,张春桃没让她失望,就听她问:“邓志明家里人知道你俩当初处对象不知道?”

  张双平摇了摇头,“不知道。”

  张春桃坐直了身子撇了撇嘴,“我跟你说,邓志明和顾一敏的婚事,邓志明爸妈都不同意。不过是邓志明闹的没办法了,他们不得不同意。”

  “为啥啊?”葛凤莲问,顾一敏长的可是十里八村有名的好看。不过,顾老大家的四个闺女,长的都好看。

  张春桃脸上带了自得,“还能因为啥?王月菊一口气生了四个丫头片子,闺女都像妈,她家的四个丫头片子,以后也是生丫头片子的命。”

  在邓志明和顾一敏定亲当天,她就把这话跟邓志明妈说了。当时邓志明他妈脸色黑的跟锅底一样。她以为婚事肯定成不了,没想到最后还是成了。

  张双平和葛凤莲听了她的话,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邓志明在她们心中绝对是一等一的好结婚对象。先不说他长的咋样,就说他是商品粮,还有个在县派出所上班的大伯,这条件在他们整个山水镇都找不出几个。

  “二姑,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张双平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组织。

  张春桃把捂在头上的帽子摘下来扔在一边,还没到冬天就捂个帽子,头都要被热炸了。

  “这样,你想办法跟邓志明爸妈见面,说说你跟邓志明处对象的事情。”张春桃又撇嘴笑了一下,“我把顾一敏以后不能生儿子的事儿传出去,我就不信邓家还同意这门亲事。”

  张双平整个人都轻松了,葛凤莲拉住张春桃的手说:“我那里还有一块布料,明天给你拿来你做身衣服。”

  这个小姑子爱占便宜,她清楚的很。不过这次她帮了大忙,给块布虽然心疼,但跟闺女的亲事比起来,不算什么。

  顾思晴不知道张春桃在密谋怎么作妖,要是知道肯定热烈鼓掌欢迎。邓志明那样的 *** ,谁爱要谁要去。

  她现在正在想,明天怎么偷偷溜到镇上去跟踪邓志明。她拿了一个玉米棒子,边剥皮边口气随意的问顾建国,“爸,明天我们干啥活儿?”

  顾建国以为小闺女想着帮忙干活呢,就笑道:“明天要把玉米杆刨了,这活儿你干不了,在家做作业吧。”

  刨玉米杆要先把玉米杆用镰刀割掉,然后用?头刨。这活儿应该爸妈大姐二姐都要下地干,三静肯定也要跟着去地里野。到时候家里就剩她一个人,绝对有机会抽出时间溜到镇上。

  想到这里她咧嘴笑了,被旁边的顾二慧看到,她总觉得这丫头在密谋什么事儿。

  晚上她就把顾思晴拽到自己被窝,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她:“小四啊,你是不是在谋划什么事儿啊?跟姐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你呢。”

  顾思晴被她抱在怀里,那对大c紧紧的贴着她,软绵绵的。顾思晴又叹息自己前世的b。

  “我能有什么事儿?不过,”顾思晴觉得提前透露点信息也可以,二姐脑瓜子管用,说不定真有好主意呢?就又道:“我觉得邓志明不是好人,你看他跟张双平眉来眼去的,指不定内里有啥事呢。”

  “你就因为这跟他过不去啊?”顾二慧又问。

  顾思晴哼了一声,“反正我觉得邓志明不是好人,而且大姐嫁给他也不会过好日子。你想啊,他在粮所上班,地里的活儿从没有干过。以后大姐跟他结了婚,那些活儿谁干?还不是大姐干。”

  顾二慧沉默了一会儿,在她背上拍了一下道:“小孩子家家的管的事儿还挺多,你的任务是好好学习考大学。”他们全家都憋着一口气,让家里出个大学生呢。

  顾思晴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被“抛弃”了,哼了一声又钻进了大姐的被窝。不过她知道二姐肯定把她的话听进去了。

  顾二慧确实把顾思晴的话听进去了,其实她一开始就觉得邓志明不是良配。邓志明表面看着是个很不错的对象,而且大姐要是嫁过去算是高嫁。但高嫁就能幸福?

  那都是面子上光,结婚过的是实实在在的日子,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管什么用?

  邓志明有工作,天天穿的干干净净的去上班了,家里脏活累活谁干?不还是他媳妇干。让她说,嫁给邓志明那样的,还不如嫁给个老老实实的汉子,就像他爸这样的。知道疼媳妇,又能干。

  他们家地里的活儿,虽然她和大姐还有妈都帮着干,但最重的活儿爸从不让她们沾手。而且,只要踏实肯干,种地的汉子,不一定就比邓志明挣得少。

  不过,大姐的婚事她身为妹妹插不上嘴。

  这一夜,顾二慧睡的不是很好,一直在想顾一敏的婚事。第二天在地里干活的时候,她就凑到王月菊身边说:“我刚才见李秀琴的对象来给她家干活了,力气可真大,那么一大袋子玉米一只手就拎起来了。再看看邓志明,让他挖个地窖就跟受了天大委屈一样。”

  王月菊听后愣了一下,然后道:“别瞎说。”

  顾二慧耸了耸肩,继续干活。王月菊割着玉米杆,心里却想前些年顾建国在部队的时候,自己的日子过的有多难。又想起昨天张双平说的那些话,还有那些作态。

  她忽然觉得,当初以为顶顶好的亲事,也不是那么好。不行,还得再打听打听邓志明,不能把大女儿嫁到火坑里去。

  顾思晴不知道老妈已经有了再打听邓志明的想法,她正蹬着自行车往镇里去。因为个子矮,坐在车座上就够不着脚蹬了,她只能一条腿穿过车辆下面。

  这个羞耻啊!

  唉!这辈子想从小做个美丽的小仙女是不行了。

  到了镇上找到粮所,她忽然意识到这事儿办的太匆忙了。这个点儿邓志明肯定在上班啊,不可能去找小寡妇鬼混。

  但她没办法在他下班的时候跟踪啊,那样肯定会被家里人发现。他倒是想把事情一股脑的告诉家里人,但无凭无据的,谁会信她?

  找了个人少的小胡同,她坐在一个石墩上托着腮苦恼。那些小说里的重生者,一重生就开始大杀四方,到她这里怎么这么憋屈呢?

  “堵上他,今天看老子怎么教训他。”

  听到这个声音,顾思晴扭头去看,就见四五个十五六岁的小子,追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少年。这小少年皮肤白净,眉眼清隽,不是韩正平又是谁?

  韩正平跑的飞快,到了这个小胡同口拐弯就跑了进来,看到她愣了一瞬,但又飞快的往里跑。后面那几个人呼哧呼哧在后面追。

  顾思晴一颗心都吊起来了,以前怎么不知道韩正平脑子不够数呢?你往小胡同跑什么呀?这不是给人瓮中捉鳖的机会吗?

  正想着,前面已经打起来了。四五个人围着韩正平一个人。他冷着脸,眼中散发着狠厉的光,如草原上的狼。出手也又快又狠,专门往人最致命的地方攻击。

  此刻已经有个小子捂着裆倒在地上了。

  顾思晴从没见过这样的韩正平,记忆里,他总干净的不像话,又经常淡淡的笑着,很好脾气的样子。

  此刻看着那样狠厉的韩正平,顾思晴恍惚了一下,然后弯腰捡起一块砖头就要过去。平常她总是正平哥的叫着,现在他被人围殴,她不能置之不理。

  在短短的时间里,顾思晴想了很多。她想过出去喊人过来。小孩子打架,大人一来就一哄而散了。但要是万一他们被大人弄到派出所呢?

  八十年代,可是有带着红袖章的人到处检查。

  要是进了派出所,说不定就会留案底,那可是关系到一辈子的事。所以,她决定自己动手去帮着打架,大不了挨两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想到这儿,她弯腰捡起一块砖头雄赳赳的走过去?

  还没走到近前,就见韩正平身子前倾,一下子把一个比他高半头的小子扑倒在地,然后抡起板砖就朝他大腿上狠狠的砸了一下,那小子啊的一声痛呼。

  但韩正平并没有作罢,膝盖压着他的胸口,一手掐着他的脖子,一手把板砖高高扬起,作势就要朝他脑袋上砸。

  其他几个小子被吓得都愣在了那里。他们平时打架,也就是推搡两下,或者朝身上打几拳踹几脚,哪像这个小白脸,豁出命的打。

  “我服了!我服了!!”被压在地上的小子大声喊。不服不行,这小白脸打架太特么的狠了,跟狼一样。

  韩正平见他求饶,松开他起身,声音淡淡的说:“滚!”

  几个小子连忙撒丫子跑了。他们本以为这小白脸是个弱鸡,谁知道人家是王者。

  顾思晴见人跑了,也松了一口气,其实她挺怕疼的。

  韩正平走过来,伸出手拿过她手中的砖头扔掉,“你胆子还挺大。”他脸上带着笑,又恢复了往常温和的模样。顾思晴都怀疑他精神分裂。

  “其实我刚才手脚都是抖的。”顾思晴很夸张的抖了一下,引的韩正平直乐,“你怎么在这儿?”

  “刚学会骑自行车,跑过来溜一圈。”顾思晴随口胡诌。

  韩正平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入手的头发软乎乎的,摸着还挺舒服,他就又摸了两下。

  顾思晴的头发今天是自己扎的,本来就松垮垮的,被他划拉两下,更松了。她抬手打了下他的手,“你把我发型弄乱了。”

  韩正平噗嗤笑了,“你这叫发型?”马尾辫都要松到国外了,脸颊两边的头发也乱糟糟的,不过挺可爱的。

  顾思晴瞪了他一眼,真是不识好人心,刚才她还想帮他打架来着。

  韩正平见她要炸毛,就笑着把她松垮垮的马尾拆了,三两下又给她重新扎了一个。完后还看了看自己的作品,觉得虽然有些歪,但整体来说还不错。

  “算是我给你赔罪了。”

  顾思晴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觉得还行。就跟着他往胡同口走。见到那二八大杠的大自行车,韩正平问:“你怎么骑过来的?”

  顾思晴:“.....”可以不问这个问题么?

  韩正平见她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又摸了摸她的头。以前怎么没发现小四这么可爱呢?“走吧,我把你送回家。”

  “你不上课吗?”顾思晴问。

  “请假了。”韩正平抬腿骑在自行车上,一条腿支地,侧身让她坐在前边。

  顾思晴选择坐在后边,坐在车梁上太硌 *** 。爬上车后座坐好,就听韩正平提醒,“你的脚别往车轱辘里放。”

  顾思晴嗯了一声,又在心里叹口气。她不能来镇上跟踪邓志明,怎么才能抓住他的把柄?再过一段时间,邓家应该就会来家里商量结婚的时间了。

  她必须最快的时间找出邓志明跟小寡妇有首尾的证据。

  “正平哥,你今天打架的事情,我不会跟你爸妈说的。”顾思晴勾着头看前边的韩正平,从这个角度能看到他的侧脸。她在心里啧了一声,可真白。

  话说,韩家叔叔婶子都不白,二胖也不白,他怎么这么白?晒不黑的白。

  韩正平觉得顾家的小四这几天有些不一样,以前也古灵精怪,但不会像现在这样,怎么说呢,有些小大人。

  “你有什么话直接说。”这丫头不知道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顾思晴:“……”

  少年,太聪明了并不好。

  “正平哥,我想让你帮个忙。”顾思晴打算直接说,小孩子想事情有一处是一出的,也算正常。

  “你能不能帮我留意一下邓志明,就是跟我大姐定亲那个人。”

  韩正平神情愣了一瞬,“留意他干嘛?”

  “我觉得他不是好人,但我没有证据,你帮我找找证据行不行?”怕她拒绝,顾思晴又马上道:“不用你天天跟着他,我让你哪天跟的时候,你再跟。”

  她想了,邓志明跟小寡妇做床上运动,肯定做的隐蔽,肯定是在晚上。那么那一天他就可能不回家。

  她只要在邓志明他们村口守着,看他哪一天没回家,然后找到规律,说不定到时候就能捉、奸、在、床。

  韩正平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他们两家关系好,他有件毛衣还是一敏姐给织的呢。小四觉得邓志明不好,那邓志明就肯定有不好的地方。他跟踪他两天也没啥,又耽误不了事。

  至于会不会耽误学习?作为次次考试年级之一的人,那就不是应该考虑的问题。

  不得不说,小孩的思维跟大人的不一样。如果是大人听了顾思晴的话,肯定会问她为什么觉得邓志明不好,怎么确定哪一天跟踪。但韩正平什么也没问。

  到了家快十一点了,顾思晴开始做饭。她让韩正平留下来吃饭,但他说有事情就走了。其实,他是腿儿着又去学校了。

  顾思晴刚往锅里添了水,顾三静回来了,风风火火的,头发都成了鸡窝。

  姐妹俩一个烧火一个做饭配合的很好。别说不到十岁的孩子不会做饭的话,农村的孩子,很多八九岁就会做饭了。

  做的是面条。面条是之前王月菊擀好晒干的。把白菜炒好,又往锅里加了水,顾思晴就去地里叫顾建国他们回家吃饭。等他们回家了再下面条。

  她走到二叔顾建成家地头,往里瞅了瞅,就见只有大堂哥顾学强一个人在干活,不见二叔二婶的影子。

  这样的一家子,能把日子过好了才怪。不过,这跟她没关系。

  到了自家地里,她跟着爸妈和姐姐们,一起把玉米杆装在架子车上拉回家。这些玉米杆,能当柴火烧。

  还是顾建国拉着架子车,姐妹几个在后面推。到了家门口,就见张春桃拿着一块红底蓝花的布,笑着跟隔壁的三婶子说话。

  见到他们,她还故意抬高声音说:“我说去地里干活吧,我家大强不让我去,说他一个人就能把活儿干了。这儿子和闺女就是不一样。”

  这种话王月菊虽然听了很多年了,虽说不会太生气,但也不会多高兴。顾思晴见老妈脸色不好看,就凑到张春桃跟前问:“二婶,你说男孩好还是女孩好?”

  “当然是男孩好。”张春桃撇嘴笑着看王月菊,长的好又能怎样?能生儿子才是真本事。

  她正高兴着,就听顾思晴又道:“那二婶你也是从女孩长大的啊。唉,你自己都看不上自己啊!”

  张春桃:“.....”

  张春桃从三婶子手里夺过花布,哼了一声扭头走了。死丫头片子,看以后怎么收拾你。

如侵必删

日照一幼儿园办泼水节,家长水仗打得比孩子都欢

海报新闻记者 侯彦平 陈璐 日照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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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8日,日照迎来高温天。日照市高科紫钰幼儿园为孩子们和家长们举办了“泼水节”。现场,孩子和家长在偌大的水池里相互泼水,尽情享受夏日清凉的同时,玩的不亦乐乎。

民国故事~大欢和二欢


大欢和二欢这个名字不知道如何来的!大欢和二欢是两兄弟!大欢和二欢都不认字,民国初年,乡野的孩子大多是这样的!

大欢个子很高,很壮实,宽肩膀,络腮胡子,爱说话,嗓门很大,瞪起眼睛来样子很是凶悍,一副江湖好汉的样子!

二欢个子不高,也爱说话,还爱笑,傻笑的那种!大欢一看就是欺负人的那种好汉!二欢一看就是实在的要被人欺负的人!

大欢和二欢让人感觉这不是一个娘生的,或者是一个爹!但我认为大欢和二欢是同一个爹娘的,因为大欢和二欢其实都很善良!

大欢比我大十多岁,二欢比我大五六岁。我和他们家是远亲,是如何的远亲,我其实也不知道!我给他们爹喊哥!

于是,大欢和二欢见我就喊:叔!就跟我是他们亲叔一样!大欢和二欢的爹是个船工,脾气暴躁,经常打老婆!

他这老婆有些不清楚,就是有些不讲理!但这两夫妻也都很善良,见了我都笑着喊:兄弟!总之,大欢和二欢一家四口都很善良!

穷山恶水出刁民!村里民风彪悍,匪气重,做土匪事的人多。因为没文化,因为没营生干,地里的粮食刚够吃饭。

于是,大欢就出去混!出去一段回来,穿的周吴郑王,见了我就掏出一只雪茄说:叔!抽好烟!这雪茄我还真从没见过!

慢慢的大欢就在这一带有些名气,也有说看到过大欢在夜里劫路,就是抢劫过路的人!但大欢从不欺负我们村里的人!

至于劫路和偷盗,我总是听说,却没有见过。但我却是信的,因为大欢公开在村里打土造的短枪,有大刺常带在身上!大刺就是步枪的刺刀,兵灾匪患,这大刺就流落民间不少!

一个冬夜,大欢不知道如何带个兄弟进入了我读书的私塾宿舍,然后一个个点着我们同学让他们起来,不让我起来,然后大声说:这是我叔!你们都不能欺负他。

我一看就说:大欢你走吧!这都是我的学友!没有人欺负我!大欢说:那就好!反正有人欺负叔,就给我说。我说:你滾吧!我记忆里大欢见我就喊叔,我是心里不怕他的。

大欢后来就越混名气越大,被县城的警察抓过几次,抓了出来,出来又抓,好像也没啥大事,但听说他还贩毒吸毒,但应该是小打小闹的!

我私塾学完好,没有再读书,就在家里种地!一天中午,一个堂嫂子慌慌张张来叫我,说他儿子和另一个人抢了大欢手下兄弟偷的东西,算是黑吃黑!

大欢带了兄弟去我堂嫂子家,要打他的儿子。我一到,大欢说:叔!你来了!我看到大欢带了几个兄弟,裤子里面插着大刺,都是凶悍的样子!

我一下心里有些胆怯了,因为我不能确定大欢现在还给不给我面子!

大欢看我来了,马上知道我来的目的,就说:叔!你家侄子也是我亲戚,我看你面子不打他。但另外一个和他一起抢我兄弟的家伙你就别管了!说的口气很坚决,我说:好!

又两年,听说大欢吸毒没钱,被一个大户有地的人家雇去打人出气,他为了吸毒啥事都干!失手把那人打死了!大欢就开始逃亡!但还经常有人看到他!

突然一个晚上,大欢竟然到了我家!那时我已开始出来到县城打零工,就是给有钱人家挑水、倒马桶之类的活儿!

大欢说:叔!我跟着你吧!你让 *** 啥我就干啥!你让我打谁我就打谁!我说:大欢!叔,自己都有时顾不着自己呢!那能带着你!这是真的!

大欢听了,就失望地走了。再过一段时间,听说大欢在戏院门口被抓。据说,大欢被抓时,五花大绑。大欢说:不要绑这么紧,反正我这次也出不去了!

县衙的警察们都很忌惮大欢!因为大欢在县衙是个传奇!

一次警察抓了大欢,都戴上大木铐了,大欢用戴着铐的双手拔出藏在裤子里的大刺砍伤值班的警察跑了,县衙门口站岗的还差点被他砍残废!

还有一次大欢被抓,天黑了,临时被县衙大堂的八仙桌腿上,警察局的人就都去吃饭了!大欢不知解开可绳子!不但解开绳子,还偷了县长的一匹马跑了!

所以,这次抓大欢,全县的警察和社保都出动了。

有半年,没有传来大欢被判刑的消息,却传来大欢死在县衙旁边监狱的消息,大欢姐姐和姐夫去处理大欢后事,他这个姐姐真是不同一个娘,平时也关系一般。

回来,大欢姐夫说:一米八多的人,死时已骨瘦如柴了!监狱看守说他病死的!谁也不清楚!

二欢是个老实孩子,就老老实实地替地主钱二能家种地!从来不去做违法的事,不但不会欺负人,还是被欺负的主!

见了我还是叔长叔短的!没有了大欢,二欢见了人更低眉顺眼,仿佛自己低人一等一般!

地主钱二能家有一片培育桐树苗的园子,桐树苗长得快,今年种,明年大了就可卖钱。夏天的时候,还种一些菜,二欢就在园子里搭个窝棚,吃住劳动都在这里!

我住过很多次地里的窝棚,很喜欢,空的时候就去二欢的窝棚里玩!

我每次去二欢都说:叔!给我说个媳妇呗!我说:你叔还说不上媳妇呢!二欢就说:看叔说的,叔咋会说不上媳妇呢!

我都快三十了,叔是小叔哩!我们家我这辈辈分高,我却年龄小,村里给我喊叔的人都喊我小叔的!我就说,二欢是好人,总会有媳妇的!二欢就嘿嘿地笑了!

二欢媳妇不好找,还有个原因,就是二欢有羊癫疯病,犯病时就口吐白沫晕倒在地上,二欢有时会自己熬点自己上山采中药吃,村里的看病的老先说这病没得治!于是,更没有人给二欢说媳妇了!

再两年,二欢的父母得了病,尤其她母亲气喘的厉害!二欢自己的羊癫疯也经常犯病。

二欢于是就不高兴了去村口买一斤更便宜的地瓜烧酒,喝醉了就大声吆喝,甚至有时神经错乱的拿把镰刀乱舞。

有一个傍晚,二欢又喝醉了乱吆喝!我们村唯一的私塾先生南蛮子看到了,就呵斥他!

二欢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竟然拿了地主钱二能家里的铡草的大铡刀出来猛地砍向了那个老师,那个老师一躲,身子躲了过去,一只左胳膊却被二欢硬生生砍掉了。

县衙派人抓了二欢,因为酒醉,因为二欢有病,不久也只得把他放了!最主要不放人县衙还得管他吃饭!

二欢爹娘东筹西凑借了高利贷把南蛮子在家里养好了伤,老先生一条胳膊也残废了。

二欢回来去后之一件事就是给南蛮子磕头!二欢不喝酒不犯病的时候还是那个憨厚和嘿嘿笑的样子。

就是喝酒和犯病的次数更多了,二欢一喝醉,村里人都怕他,都离他远远的,地主钱二能也不给用他了,二欢连一个靠出力吃饭的营生都找不到了!

一次,二欢见了我说:叔!我这辈子算去球了!一 *** 债,也找不到事做,我哥没了,我爹娘有病我也管不了。真是废物!

一天,我从县城打零工回村!村里人说,二欢已经死了。

原来一天早上,二欢起来给他爹妈磕了头说:爹妈请放心,我一定会管你们的!说完就哭着出了村,二欢娘感觉不对,跟着他走,但没跟上。

二欢走到县城边清河边的大桥头,一头撞上一辆三匹马拉的大马车,死了。

我见到二欢的母亲,她说:他叔!二欢是个好孩子!死了,人家给了两百银元,二欢是要我们养老哩!

我一下流泪了,说:嫂子!二欢本就是个好孩子!

江宴欢沈墨彻(九千岁今天和夫人圆房了吗?)无弹窗大结局

小说:九千岁今天和夫人圆房了吗?

主角:江宴欢沈墨彻

作者:婵言

类型: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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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京城本这两日本就是刚落过雨,空中只有淡淡的青草味,所以当这一抹甜的腻人的香味出现在江宴欢鼻息间时,便显得明显十分。

江宴欢眸子微微垂下,仔细的分辨着这味道中的药材。

香薰大多都是掺杂着中药材所制,这一点对于江宴欢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香附子,紫梢花,麝香,蛇床......

江宴欢猛地将鼻唇捂住,眉间也带上了一丝厌烦。

这些药材所制成的东西......可不就是那思春之药!

在前些年跟着顾清寒认药材时,江宴欢就记过不少的药方子所用,闻过的药材更是数不胜数。

顾清寒教得细,江宴欢便也能之一瞬就反应过来此香为何物。

难怪江雪瑶独留自己一人在此处,原来是带了这样恶毒的心思。

江宴欢虽然是捂住口鼻,但也还是能丝丝缕缕的闻到些香气。

循着这抹香,江宴欢看到了一处不大不小的厢房。

轻轻的将门推开,江宴欢便看到了放在桌上正燃着的香薰。

看着在空中漂浮的丝丝白烟,江宴欢眼中的温度几乎是降到了冰点。

上一世也好,这一世也罢,江雪瑶是想尽了办法要致自己于死地!

她江宴欢,她江家,又何曾又一丝一毫的对不住她!

这么想着,江宴欢提起桌上的茶水便浇灭了还在燃烧的香薰。

刺啦。

星火熄灭的一瞬间,江宴欢手顿了一下,心中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法子。

女人将香薰全然倒进了茶壶中,就连燃烧过后的粉末都丢了进去,没有多留,江宴欢提着手里的这壶暖茶走出了小厢房。

既然江雪瑶的心肠如此歹毒,那就别怪自己也不仁不义。

她习医多年,知晓药材于热水便会蒸发出更好的药效,算着泡水的时间差不多,江宴欢随手喊过了路过的小丫鬟。

“奴婢春柳,见过沈王妃。”

江宴欢从袖中拿出一锭金子,连同茶壶一起放到了丫鬟手中。

“本妃这里有一事,若是办成,便不止这一锭金子......”

小丫鬟的眼中有着明显的犹豫,作为丫鬟,本来工钱就少,现在这样一笔大钱放在自己眼前,自然是会动摇。

“你大可放心,本妃做事向来不让丫鬟吃亏,此事不会与你牵扯,就算是有,本妃也能将你完完整整的保出来!”

有了江宴欢的这番话,春柳没再多想,收了金子接过茶壶,细细的听着江宴欢吩咐。

另一边的江雪瑶难得耐心一次,在厨房就这么好好的等着,还装模作样的手中摆了一盘糕点。

突然,厨房的门被打开,江雪瑶吓了一跳,连忙站了起来。

这个时候厨房中怎的会来人!?

“啊!”

进来的奴婢像是也被她吓到,手中端着的茶水猛地摔落在地上,连带着茶壶都砸了个稀碎。

“奴婢参见四夫人!奴婢不知晓夫人在此处,还请夫人降罪!”

江雪瑶见来人是个丫鬟,高高悬起的心这才猛地放下来。

“毛手毛脚的,这府上的茶壶摔碎,你三月工钱都买不起!”

江雪瑶一边想要教训人,一边又怕这边的声响过大扰了自己的大事,打了丫鬟一个巴掌后便唤认滚下去了。

也不知道这丫鬟是端来哪里的茶壶,这茶香竟然这般浓郁,她以往在府中也没吃到过这样香的茶。

江雪瑶并未多想,坐回了椅子上耗时间。

裴轩鹤爱茶,府上的好茶更是数不胜数,她便也见怪不怪了。

江宴欢吩咐完人,也没再回后院,倒是闲散的在几个小后门走着。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她便见一乞丐从后门走了进来,应当是江雪瑶提前打点过,这乞丐进来时便无人拦。

江宴欢冷笑一声,心中知晓了她那好妹妹的想法。

不过就是想让自己闻到这 *** *** 难抑,又放这么个乞丐前来糟践自己吗?

江宴欢收起脸上的冷意,笑着将乞丐拦了下来。

“你可算来了。”

乞丐警惕的看她一眼:“你是何人?”

江宴欢笑道:“我们家 *** 命我在此处接应你,带你前去小厢房呢。”

乞丐一听就信了,笑着道:“正巧老子找不到路呢!劳烦劳烦!”

没想到这府上脸丫鬟都长得这么漂亮!

“无事,若是事情办成,我们 *** 说还另有重谢呢。”

江宴欢一边说着,一边转过了身子领着人往府中走。

小厢房中本的就无人,她自然是引着人往小厨房的路子前去。

这乞丐浑身泛着酸气,手脚都脏的让人有些不能看,那一口黄牙更是让江宴欢皱眉。

难得为了害自己而找个这样的极品,这一次......她要江雪瑶自食恶果!

“到了,进去吧,里面的人在等你。”

乞丐看着面前的木门,心中有些疑惑,这大户人家的厢房怎的和他想象中有些不同。

见人稀里糊涂的推开了门,江宴欢便转身离开了。

好戏开场。


第17章



不过走出了十步远,江宴欢便能隐约听到厨房中传来的模糊 *** 。

想来,她那好妹妹应当是在同乞丐共赴天伦了。

一边想着,江宴欢慢悠悠的走回了前堂中,在进门之前,她微微皱着眉头换了幅脸色。

“九千岁!”

沈墨彻看到江宴欢的一瞬,心中便像是有什么物件落地,同上好的玉镯坠地一般,叮铃的响了好一会。

“夫人何事这般着急?”沈墨彻拉过走到自己身旁的人问。

江宴欢看了一眼二皇子,忙道:“方才我同雪瑶妹妹赏花看鱼,没多大会她便说去拿茶,我在原地等了好些时间也不见人回来。”

“这府中我不熟悉,自然是不敢乱走,心中担忧雪瑶,便连忙过来同二位大人说了。”

裴轩鹤拍了一下桌子:“这丫头,哪有如此待客的道理?”

竟然丢下江宴欢一人在原处等着好一会不见人!

裴轩鹤的反应让江宴欢有些意外。

没想到这男人的之一反应不是自己的妾不见了担心,而是责怪其没有好好待客。

“二皇子,还是快些派人去找找吧,无事自然是更好的,若是当真......也惹人担忧。”

裴轩鹤点点头,从他的神情中不难看出几分烦躁,随意唤来丫头说几句让人去寻。

倒也是巧,裴轩鹤唤来的那丫头,正是方才给江宴欢办事的春柳。

小丫鬟在退出房门之前,还默不作声的望了江宴欢一眼,得了江宴欢眼神中的肯定。

如果是这个丫鬟去寻,要不了多久春柳便会前来通报。

江宴欢不禁心中有些想笑。

简直就是天助她也。

春柳刚退下去,裴轩鹤的目光便放到了江宴欢的身上,带这些莫名的热烈。

“雪儿待客不周,这里我还替她向江 *** 赔个罪。”

听着裴轩鹤的喊法,沈墨彻心中有些不高兴,但也并未表现出来。

如今世人都唤江宴欢沈夫人,沈王妃,无人再唤江 *** 。

裴轩鹤是什么意思,沈墨彻又怎的会不明白?

“无事,本的也不是什么大事。”

江宴欢淡淡的摇头。

“今日江 *** 便留在我府上用晚膳吧,如此一来,也算是裴某赔了罪。”

“多谢二皇子好意,还是不必麻烦了.....”

江宴欢不知道这人突然发什么疯,想都没想的回绝着。

裴轩鹤不依不饶的说着,好像一定要她应下来。

“有什么麻烦?”裴轩鹤道:“难道江 *** 连我这二皇子的面子都不屑给吗?”

沈墨彻脸色一冷,手中的茶杯有些重的放在了桌上。

“江宴欢乃是我沈家的王妃,还请二皇子自重。”

这冷的刺骨的语气让裴轩鹤一愣,干笑着阴阳他。

“沈大人,这江 *** 还未正式过门,你就这般限制了?这般小气和善嫉,当真是和我不同。”

“本王和雪儿两情相悦,虽还未给她名分,但是宠爱却一分不少,更是不会加以限制!”

沈墨彻淡淡的哦了一声,全然当这人在耳边胡说八道。

这么轻飘飘的一个字愣是让裴轩鹤说不出话来,一时间脸色有些不好看。

空气有一瞬的凝固,好在这时春柳推开门匆匆走了进来。

“二殿下!!不好了!!”

裴轩鹤皱着眉喝茶:“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春柳扑通一声跪到地上,颤声道:“二殿下,四夫人她......她在后院的厨房中出事了!”

江宴欢嘴角扬起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转而站起来装作担心的模样着急道:“雪瑶出了何事?快带我们前去看看!”

“这......”

裴轩鹤吼道:“望我做什么?还不快带路!”

他身为一个皇子,厨房这样的地方在何处,他还当真是不清楚的,更何况府上这样大。

春柳连忙从地上站起来,带着几人前往。

几人离厨房还有十来步的距离时,便能清楚的听到从中传出来的声响。

江雪瑶欢愉的 *** 一声更比一声高,叫人听了实在是脸红。

裴轩鹤一愣,怒气冲冲的上去打开了门。

一幅活色生香的春宫展现在众人眼前,羞的小丫鬟连忙低下了头。

“嗯......快,快些......”

裴轩鹤上前一脚踢开乞丐,抓着女人的头发打了一个耳光。

“江雪瑶!你这是在干什么!”

疼痛让江雪瑶从情欲中回过神来,脸色一瞬间惨白。

“轩,轩鹤......你听我解释!不是的,不是的......”

江雪瑶猛地看向江宴欢,心中猛地醒悟了过来。

是她。

是她陷害自己!!

今日被乞丐糟践的人,本该是她江宴欢!!!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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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13天收视破1,网友连挤地铁都在刷,张译新剧有这么火?

过去两周,有个叫卫国平的人在 *** 上红了。

几乎每天,都有与他相关的词条上热搜。

随便道个歉、捂个胸口,或者是去趟幼儿园,他都能引发全网关注。

他的一举一动,竟牵动着不少网友的心。

那么,这位自带热搜体质的人,他是谁呢?

事实上,卫国平并非现实中的人物,而是央视新剧《他是谁》里的男一号。

剧中,身为警察的他,负责追查一桩横跨8年的连环碎尸案。

伴随着角色的漫漫缉凶路,观众也跟着主角视角来了场沉浸式探案。

在剧情推动和演员张译的出彩演绎下,角色卫国平在这段时间热度狂飙,甚至直接空降全网角色热榜之一。

而角色的“爆红”,也是《他是谁》这部剧的一个缩影。

自三月中旬开播,这部悬疑刑侦剧就走上了一条热度狂飙之路。

一系列的数据,直观体现着它的火爆。

电视收视率上,登陆央视黄金档的该剧连续13天收视破1。

开播至今,它的各项收视数据更是基本稳居全国前三,表现极为稳定。

网播数据,它也是一路领先。

2周不到,它就拿下5个全国单日网播冠军,其余冠军榜单也是刷个不停。

隐约间,它的强势让青石想到2个月前的《狂飙》。

而与《狂飙》类似,《他是谁》远远不只是数据出彩而已。

很多层面上,都能体现该剧在国剧领域正烧起了一把直追《狂飙》的火...

01、主流媒体怎么说?

过去2周,从普通观众到不少公众人物,都成为《他是谁》的忠实用户。

播放平台上足足320万条弹幕,社媒平台上首周上千条热搜,都能显现人们的观剧热情。

而到了线下,追剧更在群众间出现“人传人”的现象。

近期,北京等多座城市早高峰地铁上,就屡屡出现乘客赶路不忘追剧的场景。

同一个车厢里,无论是坐着还是站着,都有乘客横拿手机看着《他是谁》,这群陌生人间也有着隐隐的小默契。

追剧的也不只上班族,公众人物们也追得很欢。

近期,就有不少演艺圈人士更新动态,晒起观剧体验。

与张译在《狂飙》有过合作的李一桐,就隔空支持老搭档的新剧。

近日她就晒出观看《他是谁》的手机画面,并调侃地表示自己更适合白天看。

而女星蓝盈莹也同样给该剧一个“晒图+好评”的五星反馈。

在晒出观剧时的惊吓表情后,她也大玩谐音梗调侃《他是谁》让自己很“吓饭”。

而女星张馨予则在观剧的同时,将视角聚焦作品里投射的社会议题。

借由剧中单身女性被杀人魔尾随杀害,张馨予颇有感触地大谈女性安全议题。

甚至于,连一些官媒都就《他是谁》的话题聊开了。

近段时间,《人民网》等多家媒体就先后撰文聚焦该剧。

《文汇报》从剧情质感出发,点评作品悬疑节奏感极佳,并盛赞该剧是2023年悬念国剧领头羊。

而《环球网》则切换关注视角,聚焦《他是谁》火出国门的事实,报道了《他是谁》远播马来西亚等国的新闻。

《人民网》则是细致观剧,对比《他是谁》与《狂飙》在主角人设上的相似点。

张译饰演的男主卫国平,为追凶坚持不懈的态度,让人隐隐想到了《狂飙》拧劲十足的安欣。

而《他是谁》中倾心卫国平的女主聂小雨和其黑大佬哥哥聂宝华,也隐隐对应《狂飙》里高启强、高启兰兄妹。

看样子,大伙们看剧都是看得相当认真的。

02、网友怎么说?

豆-瓣开分后,《他是谁》拿下了8.2分的成绩,这直观体现外界对该剧的喜爱值。

而在青石看来,网友们对《他是谁》的这份喜爱,爱得很热烈,甚至发展出“又爱又怨”的复杂情感。

评论区里,先是一堆人给出超高分夸赞。

疯狂夸赞下,一些人直接拿该剧对比同类型神作;

比如,这位网友就直接给《他是谁》冠上“近3年之一硬核刑侦”头衔:

三年来之一硬核刑侦剧,你真是烧脑大剧!


就这节奏,咔咔地一个镜头错过都接不上,要高度集中才能跟得上!

而下面这位网友,则韩国电影《杀人回忆》作对比,认为《他是谁》有着同款质感:

像这类历史跨度大的刑侦悬疑剧确实太吸引人了,以当下的眼光去看20多年前的探案手法,有种抛开高科技外挂,纯凭犀利操作制敌的成就感。

……质感非常不错,期待这部电视剧能成为中国版的《杀人回忆》。

甚至于,还有人大胆提出《他是谁》有比肩甚至超越《狂飙》的趋势:

能不能延续狂飙2.0?

说句心里话,感觉比狂飙好看。

怎么办,感觉比狂飙好看?

能不能超越《狂飙》,一切言之尚早,但也能从侧面看出《他是谁》的好评度。

而在好评如潮的同时,也有一部分网友因为过度入戏而产生“小怨念”;

评论区里,不少网友就吐槽自己有了观剧后遗症。

比如,看到剧中一些凶杀镜头后,一些网友直言自己最近晚上不敢出门。

更有人表示,看完剧作后自己甚至不敢晚上去厕所,生活节奏硬生生被弄乱了。

更夸张的,则是一群被剧情悬念“逼急了”的观众。

由于追剧追得火热,着急等更新的观众更发起了爱的质问。

在官微评论区里,网友们“为什么不更新”“为什么不超前点映”“我要骂人了”等友好质疑覆盖全屏...

从网友追剧追出焦虑感这件事来看,《他是谁》确实是很有吸引力的。

在青石看来,《他是谁》当前没有太大的烂尾顾虑。

有两个强力因素的支撑,让我相信它仍将继续火下去。

因素一,触碰国剧天花板级别的尺度;

贯穿当前已播剧情,这部《他是谁》画风尺度足够大胆。

先有视觉上的大胆呈现;

案发现场里,诸如人骨、尸块等部分画面看着就惊悚。

而警察们口中探讨的作案细节,结合画面听来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也有听觉搭配下的恐怖场景;

杀人恶魔一次次雨夜尾行的画面,本就有些阴森之感。

戴上耳机后,一些诡异背景音的适时出现,更让整部作品观感往恐怖片上靠。

还有现实题材的大胆;

剧中的多个主线支线案件,均非虚构剧情。

它们分别改编于“白银连环杀人案”“南大碎尸案”“雨夜屠夫案”等现实中耸人听闻的大尺度奇案。

这取材自现实的案例,也更加深作品的尺度感。

因素二,全程拉满的悬疑感;

《他是谁》主线剧情,始终有个悬而未决的核心悬疑点

即剧中那个雨夜尾行女子、并杀人碎尸的连环杀人魔到底是谁?

而即便当前剧集已过三分之二,外界关于杀人魔的猜测仍是一头雾水。

随着剧情渐进,编剧还用不断“加码”嫌疑人的方式,加深这份悬疑感。

截止前15集,青石就发现至少四位潜在“凶手候选”。

依托对应演员的出彩演技,这四个反派均给人留下深刻印象,青石也均保留对这些角色的“持续怀疑”。

之一个角色,富家阔少赵世杰(俞灏明 饰);

这位豪门阔少一出场,就自带一种轻浮气质。

望向身边女性时,他始终是一副色眯眯的眼神,甚至还曾油腻地搂过女主聂小雨就要喝酒。

言行举止间,俞灏明不仅演出了纨绔子弟的姿态,更演活了色中饿鬼模样。

值得一提的是,预告片中,该角色还有过午夜开车搭讪女子的“回忆镜头”。

结合角色此时的诡异眼神,更让人加深对他的怀疑。

第二个角色,饭店老板蒋广善(李小川 饰);

剧中,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小商贩,眼神却透露着人物的不简单。

角色第2次出场,就直勾勾地威胁俞灏明饰演的阔少,似乎手上拿着对方的把柄。

而在要挟未果后,他那阴恻恻盯着的眼神,也让人不寒而栗。

结合角色被警方查指纹时的闪烁神色,以及四下无人时的阴鸷画风,他也是不少网友眼中的“大BOSS候选”。

第三、第四个角色,则是两个斯文败类型的反派。

看似外表温文尔雅的大学老师薛家健(曲哲明 饰),实际上却是个收藏女性内衣、并伺机对女性下手的罪犯。

剧情里,他虽然对着警方承认了侵犯女性的事实,但自恃受害人不敢报警的他,却摆出一副伪善的姿态表示“还有几个小时我就可以走了”。

从他这虚伪到“欠揍”眼神来看,他的内心之恶可能还不只这些。

另一个角色,则是猎杀野生动物的画家胡峰(白恩 饰)

看上去,该角色与碎尸案似乎无关,但种种疑点却让他也进了候选。

从他那满是动物骨骼组织的工作场所,和深夜运送动物尸块的诡异行为,都让人产生合理怀疑。

而谈话间,他那藐视生命的癫狂姿态,更增添角色的几分病态感。

以上这四人,均有成为最终凶手的疑点,而外界关于凶手的猜测也不局限于这四人。

显然,这场幕后凶手大竞猜,还将在未来一段时间里继续持续。

而拉满的悬疑感,也将继续支撑《他是谁》的热度延烧。

可以说,无论是剧作的悬念感和剧情尺度,亦或是演员们的出彩演技,都足够吸引我们持续往下看。

而社交媒体上的一个个反馈,都推动着这部剧的粉丝数量如滚雪球般激增。

不得不说,这次央视又抓到一部爆款好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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