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忽然想起小时候来,所以,给大家讲一些小时候的口粮,准备好口水,开始!
肉蘑菇
肉蘑:肉蘑目前依然不能人工养殖,都是纯天然无污染绿色生态植物,且产量极低,目前承德、坝上的深山中,燕山深山中,辽西凌源地区以及内蒙古东部山野中生长,这种蘑菇的味道十分鲜美,它炖起鸡肉来,那味道简直了。
桑椹也称“补血果”,是春夏养生之佳果,不仅营养丰富,且为治病良药,有谁小时候坐在桑椹树上吃的满身都是果汁,回家挨打的有没有?别问为什么,挨过打的都知道,那汁液弄在衣服上是洗不掉的。
山葡萄, 木质藤本,葡萄的个子非常小,颜色却很深,成熟了以后非常可口,但是如果摘早了,非常的酸,是特别的酸。山葡萄可以酿酒和做鲜食,酸爽啊!
榛子,现在市场上很多的榛子都是人工养殖的,小时候山里的榛子味道特别的浓厚,满口留香,而且个头非常大,植株可以用来烧火做饭。对老百姓来说非常有价值。
蛇链子鱼,这个我没有准确合适的配图,这种鱼我们的小河里只要有水就会有,有句古话说:“千年的莲子,万年的鱼子”,不管干枯多久的河道,只要雨季一下雨,河里有了水就会有鱼,谁也不知道这些鱼是从哪里来的。
野兔,小时候农村里的孩子都有过这样的经验,大雪天,穿着厚厚的衣服,带着皮帽子,上山去追野兔,雪下的特别厚的时候,兔子是跑步块的,而且,它有脚印,总会追到它的。记得追兔子要往山下追,别往山上追,知道为什么吗?
山杏,山上生长的这种杏在它的核还没有成型的时候吃最合适,酸甜可口,一旦核成型了,皮就不能吃了,需要仍掉,核仁是非常好的食品和药材,不能直接吃,非常苦,而且会中毒。
山核桃,这种核桃树非常的高大,有10几米高,采摘难度非常大,它的仁非常小,但是特别的香,小时候吃这个就两个印象:1是用锤子砸开的时候,经常砸手;2是需要用针来拨着吃,因为仁真的太难出来了。
姑娘果,我们当地叫“姑娘儿”,现在市场上有的卖,外层包裹了一层薄薄的类似枯叶的包装,里面是一颗红彤彤的果实,就像一位躲在闺阁中害羞的姑娘一样,所以含羞果,它是一种药食两用的水果,被称为“草本水果”,有很高的营养价值。
蝎子,这个东西大家应该都不陌生,小时候那种光秃秃的土山上,这种蝎子非常多,但是抓它也是个危险活,一旦被它蜇伤,你就能体会到一种叫“生不如死”的痛苦,有没有谁小时候用它吓唬过女同学?还有,知道这种蝎子怕什么吗?怕风,一吹,立即缩成一团。
仔细想了一想,还有好多,因篇幅问题,下期继续,喜欢的朋友,记得关注!
童年,就像一块处女地,是最容易装下很多新鲜事物的人生时段。一个人如果不能把自己的儿时记忆如数家珍,只能说明此人的童年生活实在太普通了,所以才没有什么值得当事人流连记忆。
作为七零八零后的两代孩童,在计生政策已经逐渐收紧的状况下,我们能够顺利来到世上亲眼目睹一下无数人间真实,其实已经属于莫大的幸运了。所以,我绝不甘心任由那些陪伴我们默默成长的峥嵘岁月、也像某一个十分普通的日子一样,永远消逝在岁月长河里寂寂无闻,或如那些像是被鄙视链抛弃的每一个生命个体,如同被人遗弃的刍狗一样无人问津。
尽管本人仅仅只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寒门农家子弟,甚至连自己生日都不知道,但却并不妨碍我也能够拥有无数童年趣事可令自己记忆尤深。
在那个物质特别匮乏的时代,那时的我们能够吃饱穿暖,可以被大人允许少干点家务和农活,就已经足够羡煞旁人了。如果哪个孩子夏天能有矿物糖精和着井拔凉喝,都会引来一片艳羡的目光。春秋季节可以带瓶开水放几粒矿物糖精,更会被视为奢侈品,甚至引来别的同学玩伴争相讨喝一口。
至于过生日、点蜡烛、吃蛋糕,那都更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因为连很多父母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孩子的生日。仿佛在他们的人生字典里,只有面朝黄土背朝天才是真正属于他们的唯一需要。
据我所知,至少有几位村邻一辈子都没去过医院,生病了就全靠硬扛,扛不过去就死。甚至其中有一个人因为高烧不退,在一连服用多天的ABC退热药根本没啥作用后,弥留之际更大的愿望竟然只是想吃一口甜瓜。在现代人看来这也或许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愿望,但于他的四个子女而言,却是一桩十分艰巨的任务,因为当时几近隆冬,根本就不是甜瓜上市的季节啊。
通过前述那个村民的案例,我们可以得知,在那时,大人们连自己的性命都自顾不暇,我们很多穷人家的孩子就都更像大人们自由放养的三牲六畜了。甚至有的不幸因为意外突然夭折了,也都不会令大人能有多么难过。
以我为例,能够活下来真的算是一个奇迹。在我五岁那年夏天,有一次下河沟里洗澡,差一点就被湍急的水流给冲走了,幸亏被我大伯及时发现,喊来了多位村邻帮忙给捞上了岸,倒提着腿涳出肚里的水就捡回了一条小命。
同样是在那年冬天,我看到连很多大人都在冰面上闲唠或者戏耍,有的则是在砸破冰层下网捞鱼。一向好动的我自然也免不了又去跟着凑个热闹,不料,却没注意别的村民砸破冰层下网捞鱼遗留的冰窟窿,只是才刚结了很薄的一层薄冰,我一不留神就突然掉进去了,还好当时有很多村民帮着一起破冰,才及时把我从冰冷的河水里捞了出来,这才让我又侥幸捡回一条小命。
而我邻家的发小玩伴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因为他只是在河边玩累了,想在一个小土坑里用手捧点水喝,便不幸一头扎进仅有几十公分深的小土坑里,活活被闷死了。
或许有人不信,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我老家村后的那条小河,曾是爆破花园口导致的黄泛区淤泥河,在河岸边只要随手轻松扒出一个小坑都能出现几个泉眼。
我的发小玩伴当时一头扎进正好与他体型几乎完全吻合的小土坑里,别说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即使是大人估计都会动弹不得,因为我曾亲眼看见一头大老水牛在下到河里降温后,自己都上不来,还是村民在那老水牛的身上栓了很粗的绳子,然后喊大家一起用力才把水牛拉上岸的。
我前边说过了自己两次的溺水经历,接下来再说一下曾有一次农药中毒的经历,也同样让我命悬一线。那是在我六岁那年的一天上午,因为误吃了村邻刚对桑葚树喷洒过农药不久的桑葚,导致农药中毒口吐白沫,姑母也是仅只给我檊碎了一把生绿豆灌进肚里了事。
还有一次是在七岁那年,我在一天上午突然肚子疼得头上直冒冷汗,而作为监护人的姑母却只是恩赏许我可以暂时不干家务农活,躺倒床上休息一会儿,当天下午就得主动干农活了。
还有一次是我的脚腕被严重扭伤了,姑母也是仅只给我抹上一点酒火了事,然后便任由我的脚腕扭伤自行痊愈了。
我从小到大可以说无论得什么病,也都从来没有去过医院。直到几近而立之年,因为眼中不小心落进了沙子,长达半个月都没能好,这才终于有机会体验了一把进入医院治疗的感觉。
如果说我的不被大人重视只是因为我是一个寄居客。那么我曾不止一次亲眼目睹有些村邻家的孩子在溺亡之后,只是被大人用破席子一卷,然后挖坑埋上了事,甚至还有懒一点的大人,更是直接把死孩子扔到乱葬岗上或乱塟沟里,那就真的不能再算个案了。
我也承认自己小时候确实很皮,有事没事的总爱一个人去村后的北大岗玩。因为那里不但有很多漂亮的野花,还有很多好吃的野果,例如小鬼辣(野枸杞)、狗尿苔(黑枸杞)、香甜蓬(香姑娘果),还有很多又香又甜的马蓬枣(那是像枣子一样大的一种瓜类果实)。要知道我老家村后的北大岗可是出了名紧的(荒凉闹鬼),不仅有很多坟墓,而且还有一个乱葬岗,所以很多小孩都不敢去北大岗玩。于是那里便几乎成了专属于我自己的百果园,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别提当时心里那个美啊。
说起我的顽劣,还得再说一桩令人特别无语的荒诞行为,因为我总会喜欢用脚踹掉别人家的坟头,即使用脚踹不动的,我也要再次用手扒掉。这并不是因为五岁的我怀有什么坏心眼,只是因为嫌那些坟头太难看了,不但从外观上看起来令我不爽,而且还因为传说那些坟墓里埋的死人都有魂灵,我不想让那些鬼魂通过坟头生出活人看不见的眼睛向我偷窥。
只是这样一来,那些坟墓的家人可都不乐意了,于是便都纷纷找到我的爷爷告状。
我的这种害怕别人偷窥的感觉,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才出现的,就像后来我在寄居姑母家时,看到她家挂在墙上的画里、一个身穿官服的人好像在针对我,无论何时都总是盯着我看,并且无论我怎样变换角度,也都好像总躲不开画里的人那种颇具深邃的目光。为此,还专门跑到屋外躲避,但是刚一回到屋里,就又发现画里的人还在盯着我看。于是我便一气之下,把画里那个人的眼睛全都用手抠掉,要知道画里那个名叫“吴南岱”的人可是一个清官啊。
我做为家族几代单传的唯一独苗,当时仍然健在的爷爷自然也会把我当成心尖宝贝。他老人家为了阻止我再去北大岗撒欢,便经常拉着我坐下听他讲鬼故事。
而我听了爷爷讲的鬼故事后,虽然也从来都没放在心上,但因爷爷看得太紧,所以我去北大岗撒谎的机会便少了很多。
可是智者千虑终有一失,我的爷爷因为眼睛不能视物,而我的两个叔伯又都为了挣工分需要参加队里的集体劳动,所以给他把尿壶里的尿液倒进菜地里,然后再提着尿壶下去河沟里边灌水,把刚倒在菜地里的尿稀释冲散,便也理所当然的成了我的艰巨任务,要知道当时我才仅只五岁啊。
不过,我能每天在趁着帮爷爷倒尿壶时,偷偷的跑去北大岗采摘很多已经成熟了野果子吃,当然也会理所当然的把帮着爷爷倒尿壶的事情当做一桩美差。
很多村民看见我小小年纪就能帮爷爷倒尿壶,还能独自下去河沟里用尿壶灌水浇菜,就都夸我勤快能干。可是他们却不知道我的所谓能干有时也会帮倒忙的。那是在一天傍晚,爷爷觉得已经很晚了,我的叔伯还没收工回家,就让我去把喂了不到两个月的小鸡全都抓进笼里。
虽然那些小鸡都还很小,但却也是不失灵活,我看到自己累得满头大汗都抓不住,就突然灵机一动想出一个昏招:用竹竿贴着地面,对那一群小鸡的腿来上一招“横扫千军”。
等我终于把十几只小鸡全部抓进鸡笼以后,那些可怜的小鸡仔们却也全都因此变成了残疾。
收工回家的叔叔得知了我的恶作剧以后,虽然也是非常生气,但却仅仅只是象征性地揪了一下我的耳朵以示惩罚。
就这事后叔叔看到我因为受罚闷闷不乐,竟然还在趁着参加集体劳动时休息的时间,百忙之中抽出空来用黄泥巴给我做了一个小车,并且还特地在收工的时候带回家来放在锅底灰里烘烤。
不过,相比那些野果和玩具,最令我开心的却是每天晚上睡觉之前,叔伯完全不顾白天参加集体劳动、早已累得疲惫不堪的困乏,每晚都要坚持教我数数,还会给我讲很多好听的故事。
由此可见,那时的我家虽然贫穷,但作为唯一继承家族香火的我,在家里的受宠程度也是并非一般的。
而我的童年之所以能有这样的待遇,不仅是因大人们传宗接代的思想早已根深蒂固,同时更因我的叔伯和另一个堂伯都是光棍鳏夫,所以我便成了整个家族几代单传的唯一继承人。
然而,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在那段短暂快乐的童年,虽然可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但生活在一个由老中幼三代组成的四口之家,个个都是孤家寡人,不但家里弄得一片狼藉,甚至连穿衣个个都像极了《暴风骤雨》里的“赵光腚”。因此,从小就爱贪慕虚荣的我,还因为这事被邻家大我几岁的女孩嘲笑,直到多年以后还会一直感到意难平呢。
在我跟随爷爷和叔伯生活的短短一年多里,其实每个季节都有很多有趣的事牢牢刻在我的记忆深处。
春天,叔伯会用柳枝野花给我编织草帽花环,带我去赶庙会、看马戏、听大鼓书…
不过,这个时候最令我开心的事情,却是平时看起来特别“吝啬”的叔叔,竟然会给我买糖人吃,这或许应该是叔叔一生破天荒地更奢侈的一回了吧。
夏天,在炎热的季节里,叔伯会轮流带我去村前的河沟里洗澡冲凉、戏水摸鱼。还曾因为一次溺水,竟然自动学会游泳了。虽然所学会的仅仅只是打扑腾狗刨式那种,但也足够我在发小玩伴们面前骄傲一把了。
秋天,叔叔经常会在傍晚收工后带我去河边捕鱼捉虾,虽然用的只是那种十分简易的扳网,鱼饵更是一把青蒿再配几只剥了皮的蛤蟆,不过收获却能颇丰。
我跟在后边帮忙拣小虾,拾贝壳,捉萤火虫…
渴了,在河边挖个小坑,不一会儿就能渗满泉水,那水清凉甘甜、解渴润喉;
累了,就躺在在河边,望着空中飞舞的萤火虫,听着青蛙的呱呱声和小虫的鸣叫声,只消不一会儿,就可进入梦乡。
有一次,叔叔又带我和村邻们一起下河抓鱼,没想到做为俗称“沟沿趴”的我,竟会突然在一个小坑里摸到了一条季花鱼(鳜鱼),甚至就连鱼背上的滑翅把我的手给扎得鲜血直流,我都没有放手,直到闻声而至的叔叔前来帮忙,把那条超过半斤的季花鱼(鳜鱼)给牢牢抓住,我才终于肯松开手。
不过,在开心之余,我有时也会特别气愤,因为我们家的扳网曾被别人偷走过好几个,叔叔还为此和那个偷扳网的嫌疑人大吵过一回,可惜叔叔明明看到被偷的扳网就在那人的院里晒着,却并没能讨回,吵到最后我的叔叔还被对方打了。
不管什么时候,也无论一个时代的人曾有多么穷凶极恶,但在坏人的对立面,也从来不缺好人共情弱者。
特别是对一个充满苦难的家庭落井下石,总会免不了是要被人诅咒的。因此,我还曾经多次听过村邻诅咒那个偷扳网的嫌疑人:“欺负人家可怜的人,生儿子没 *** ,不应这代应下代”。
虽然村民们那些共情的话并不能改变什么,但也至少可以些许慰藉一下遭受霸凌的弱者们的脆弱心灵了。
冬天,为了改善生活,有些村民喜欢凿冰捕鱼,爱凑热闹的我,理所当然的也会免不了要跟着模仿大人们在冰上爬。
不过,最令我开心的却是叔伯在那种泥捏的火盆里生火取暖的时候,不但会在火堆中埋下几个小红薯,还会把捕获到的为数不多的几尾小鱼小虾烤给我吃。
尽管叔伯的手艺全都令人不敢恭维,而且烤出来的小鱼小虾也都缺油少盐,但在那个物质特别匮乏的年代,就那少的可怜的几尾烤鱼烤虾,却仍可以丝毫不负人间美味之誉。
天有不测风云,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家有起伏兴衰。煎熬的日子自然会令人感觉度日如年,而快乐的时光却也总会令人感觉犹如昙花一现。
我的童年记忆其实还有很多很多,但碍于篇幅原因,我也不得不忍痛止笔,或许这也是人生不完美的所在之一吧。